魚歲歲在心中喚著佩劍,發簪隱隱震動。
不過她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被面前的人收走了武器。
琉璃劍在他手中展現,即便光線不明,依舊反襯著稀薄的自然光。
“你這佩劍倒是稀奇,這般脆弱的水晶石威力倒是不小。”他的手指摩挲在劍鋒上,目光在整個劍體上流連,“你也不用想著能在我們這兒大展身手,許家這兩兄弟交給你的招數我們盡數知悉,也就是說……你,不可能在我們的地盤上掀出什麼花兒來。”
男人一個閃身沖到魚歲歲身前,鋒利的劍鋒抵在少女脖頸上,血珠落在透明的佩劍上,襯得整個環上了淡淡的粉色。
從之前到現在,這個男人口頭功夫到是說得一套又一套,可是真的動手了,竟只是讓她出了點血,並沒有他們所言的致命性。
她總感覺他們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我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記得自己找個容器裝血……”
砰——
魚歲歲的話剛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了爆破聲。
魚歲歲往邊上稍微閃了下,反觀那些隱烏閣的人,他們竟沒有絲毫的閃躲。
即便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也不應該這樣淡定啊。
“歲歲——”
魚歲歲疑惑轉頭,雙眉蹙起,看著破壁而來的微生聞璟,他身後跟著的,是初梨和許珩澤。
“你們怎麼過來了?”
“微生公子找到了隱烏閣的據點,我們一路摸過來的。”
他們隱烏閣藏身地這麼大眾呢,隨便什麼人問一問都能找到的?
魚歲歲渾身起了一層冷汗。
如果不是反派特意洩露訊息做的一個局,那就是他們身邊已經被安插了眼線。
她走到微生聞璟身邊,壓低聲音開口:“你帶著初梨姐想辦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傀儡香的解藥,我在外面和他們周旋。”
話畢,兩人身影緩緩分離,各自投入自己的任務中。
魚歲歲眼見著許珩澤恢複了精神,也就順帶問了一嘴:“許大哥你們是怎麼會中了他們的降術的?”
許珩澤也不是全然知曉,他似乎記得原先和許晏一塊兒並沒有碰見什麼特殊情況,但一轉頭看見了被人偷襲的微生聞璟,他們追得不遠,只是莫名被人從背後向著面部揮了幾下,聞到了特殊的香氣,再之後,他就不記得了。
他觀察著地宮的環境,周邊的燭火都以一種詭異的順序排列,看著像是刻意布的陣法,屈起腿躍至空中將那術法一眼看盡。
許珩澤的臉色愈發難看,因為這個陣法是和客棧房間裡相同的瞬移陣。
少年雙眸盯著對面的人,配件舉起毫不猶豫對峙:“爾等不知我上京許家是做何生計的,對一個柔弱的女子動手,成何體統?”
許珩澤將聲音壓低裹挾著威嚴,清雋惑人的臉龐上漆黑的雙瞳反著光芒,“歪門邪道禍世,即便我許家倒下也必將爾等就地正法。”
面對許珩澤的挑釁,隱嗚閣的人卻反倒笑了起來:“歪門邪道?看來你們還是沒搞清楚這禍世究竟是誰帶來的。”
魚歲歲心中升起不安,果然,地上又閃現著法陣的耀光。
她轉頭想去找微生聞璟有沒有尋得解藥,身後的人全身僵硬可雙目卻含著笑意,身上爬滿了黑色的枯手,雙腿已經被拽進地裡。
這些是……失魂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