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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枝坡.
魚歲歲好不容易推脫了攤販大哥的盛情邀約,終於鬆了一口氣,回到客棧在公共空間看了一圈,沒有看見許珩澤和初梨的影子。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不到人……”
她著急地環抱著手踱步,突然撞上了一個身影。
“你在找誰。”
“許珩澤啊。”
歲歲不假思索開口回應,直到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失了禮數,仰頭看著面前的人。
好,你小子睡醒了,我又要完蛋了是吧。
“膽子不小,現在都敢直呼阿兄的全名了,真是給你慣的。”
許晏冷眼垂眸看著近在咫尺還沒來得及後退的少女,心裡産生了一個莫名的想法,伸手撈過魚歲歲纖細的腰肢,將人帶進懷中,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緩緩洩露:“你敢叫阿兄全名,那你該叫我什麼?”
許晏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惹得歲歲有些癢,想要躲卻被他禁錮住。
“許晏。”
她試探性輕聲開口。
少年直直盯著她,並不滿意她的回答。
魚歲歲自然是知道許晏不少的稱呼方式,但有些方式他並沒有告訴過她,所以她並不敢自己跳進這個陷阱。
“可是我只知道你們的全名,像是你們的表字我並不知曉,還是說……你也想聽我叫你‘哥哥’?”
叫什麼哥哥,到手的媳婦兒怎麼能叫著這般綠茶的稱呼。
許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用另一隻手向下探,捏起魚歲歲垂落的發尾在手裡搖晃搓著,少女馨香梳頭水的氣息鑽進他的鼻腔。
“我的表字叫朝暮。”
“你日後都如此喚我。”
朝暮……
魚歲歲揣摩著這兩個字,感覺有些耳熟。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許晏看衛宥之的神色是那般怪異的情況了,原來衛叔是在試探他,用他的名字示人,就是想看看許晏會不會認出他。
“知道了,朝暮。”
少女揚著燦爛的笑容,甜甜的喊著他的表字,許晏心髒突然頓了一瞬,松開了對魚歲歲的禁錮。
而歲歲呢,也像是得了水的魚兒,抬起他的手從臂彎之下鑽了出去,蹦蹦跳跳地跑開,在離開中堂之時,猛然回過頭,朝著許晏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