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青馬上竄下上鋪,扯了信紙就開始回信。
這個年代的五千元,要是放在後世她穿來前那會兒,怎麼也值個五十萬。
鋼筆唰唰地在信紙上劃過,尤青的眼睛亮如星辰。
最後要將回信和備稿塞進信封時,她又拍了拍腦袋。
下週日她就回碧城過年了,若是有回信——
她又重新開啟信紙,希望他們將回信寄去碧城的地址。
尤青從沒過過這麼膽戰心驚的生日。
她打了個哈欠,裹緊了棉衣,大清早就站在清北大學校門口,仔細盯著來往路人,唯恐看漏了段措。
不知不覺站了半小時,腿腳都凍得僵硬不堪,她吸吸鼻子跺跺腳,將手腕上的手錶亮出來。
已經上午八點四十分。
突然一個厚實的圍巾蓋到了自己頭上,一股好聞的香皂味盈滿鼻腔。
她還沒來得及驚訝,段措的聲音就在頭頂帶著笑意響起。
“這麼冷的天兒也不戴個帽子,想把耳朵凍掉啊。”
他邊嘮叨著,邊將自己的黑色圍巾緊緊地將她頭和脖子厚實的包裹起來。
尤青用唯一露出來的雙眼抬頭望向他。
他穿著件軍大衣,寸頭極短,呲著兩只小虎牙,整個人倍精神兒。
“這麼迫不及待見到我啊,這冰天雪地的,再凍壞了。”
纏好圍巾,他捏著她的鼻尖晃了晃。
“生日快樂。”
經過一年多的部隊訓練,更加硬朗英挺的段措微揚著嘴角對她說。
“謝謝。”
尤青眯眼一笑。
“燙頭了?”他將她落在外面的卷發塞回圍巾內,還沒等她回答,便呲牙一笑,“好看。”
“吃早飯了嗎?”他問。
尤青搖搖頭。
“那走吧,我請你——”
段措剛要攬著她肩膀往校園內走,就被尤青拽了他回來往校外的方向走。
“早吃夠學校了。”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一切按計劃實行。
時間管理,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