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劉姐伺候著林述年吃完早飯去趕火車,又忙著回廚房為林春生準備早飯。
噠噠剁肉聲不斷在廚房響起。
洗漱完畢的林春生下了樓,習慣拿著份報紙做到餐桌前等開飯。
餐桌上,整齊擺放著一份檔案。
他挑下右眉,無聲將檔案移到自己面前,擰著眉細看。
最上面是林述年的幾句話。
【把後面的字簽了,寄到燕京我這來,我會轉交我媽。】
【還她自由,也還自己自由。】
【我一切都好。】
林春生的喉結有些不知所措地滾動一下。
他屏著呼吸將第一頁信紙移開。
第二頁是林述年替他寫的一字一句再規整不過的離婚申請書。
這臭小子……
林春生在心裡叱罵一聲。
又情不自禁的嗤笑出聲。
心中彷彿卸下了長久以來懸掛著的一塊巨石。
尤青現在十分慶幸她昨天使用了小鍵盤。
沒想到這年頭竟然就開始有飛車黨。
今天上火車前,林述年看她滿頭大汗,便去了一旁的商店去給她買冰棒吃。
就低頭將行李包放在地上的功夫 ,就有一個騎摩托戴頭盔的男人疾沖過來搶走了她單搭在肩頭的雙肩包。
包裡倒沒什麼值錢的物件,只是一點化妝品之類的小物件。
重要的是一摞她備稿了一整個暑假準備年後投稿程序過半的心血之作。
想到這裡,她就開始慶幸昨天的明智之舉。
本意是想著這個年代也沒啥郵箱什麼的讓她能最大程度保證自己初稿的備份,就靈機一動用了小鍵盤的複制功能,將自己的稿子複製出了一份,她單獨發了個掛號信郵到大學。
這初稿就放到了揹包裡。
沒想到今天就被人偷了包。
因著還沒到年底開會的時間,尤青沒敢署上自己名字,這會倒成了件好事。
不然上面的內容還是一個隱形的大麻煩。
她此刻只想給自己點個贊。
林述年舉著兩只冰棒出來後得知情況,立馬就要拽著她去報案。
尤青急忙安撫他,說只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況且火車也要到點發動,不要誤了點。
兩人就相伴上了火車。
同一時刻的火車站外。
“媽的,劫了個窮鬼!”
戴著頭盔的男人在人煙罕至的巷尾將包裡的東西往外扔著,一毛錢兒都沒見到,氣得啐了一口,只將化妝品和包包帶走,留下了一地的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