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腦瘋狂想著有什麼快捷鍵可以阻止這次愛的親親。
“阿嚏!”
最後她打了個激靈,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悉數噴到了段措的臉上。
鼻尖還撞到了他的下巴之上。
“哎呀,哎呀——”
段措閉上了眼睛,“這可真是外面下大雨,你給我下小雨——”
他氣笑了,露出潔白的小虎牙。
果然,還是物理攻擊最迅速。
尤青不好意思地嘿嘿陪著笑,用袖口給他擦著臉,心裡卻如釋重負的深深呼了口氣。
“呀,雨停了。”
她掃了一眼屋簷外面,佯裝驚奇地迅速從他圈繞的手臂下鑽了出來,披著他的外套跑到了露天之下。
段措悻悻地轉過身來,也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走著。
“你冷不?”
尤青看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線衣,便想把身上披著的外套物歸原主。
“冷啊,怎麼不冷。”
段措臊眉耷眼地懶懶回道。
尤青聞言,迅速將手摸向肩膀,想要還給他外套,卻被段措的手掌按住,停了她的動作。
“這兒冷。”
他癟著嘴角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心髒的位置, “拔涼拔涼的。”
尤青翻了個白眼,好笑地索性將他的外套又在身上緊了緊,快步往前走去,把悲春懷秋的他扔在身後。
“我說,你倒是等等我呀。”段措幽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就不怕前面有危險呀!”
尤青一路向前,走到飛起,心裡腹誹一句。
現在你就是我身邊最大的危險!
每年的十一月中旬,都是碧城居民統一領取購煤證的時間。
購煤證按人口發放,只能去上面登記指定的煤店排隊拉煤。
因著是個力氣活,誰家要是沒有個男勞力,都得去親戚家搖搖人,少不得請人家吃頓好的。
尤青家就是這個誰家。
兩個女人,是決計拉不動這幾百斤煤炭回家的。
就算拉得動,也裝不到車上。
去年柳琴拉下臉去求的自家二哥來幫的忙,二嫂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也理解,畢竟這都是重活計,還得搭上半天工。
何況她也沒什麼貴重東西給她二哥一家,也就是做頓油水大的飯。
今年是怎麼也拉不下臉去找她老家哥哥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