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今的她與俞靖洲扯上關系,姑且也算是四皇子陣營的人了。
果真是一入朝廷深似海。
想想自己還身負泰和帝的重任,江雲熙更是頭疼。
她在糾結,不知從哪裡下手才好,但她也明白,若是自己再不行動,說不定泰和帝便要拿她下手了。
若是俞靖洲在京都,或許她還可以一問,如今的狀況真是抓瞎了。
還有羅央那事兒,江雲熙只盼著不要出別的岔子才好,不能再等了,她想到白天羅央對她的態度,覺得很不妙。
她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所以明日得盡快去找羅央說清楚。
真到第二日的時候,江雲熙想一頭撞到在大殿上,心說羅央也太心急了。
真是人到倒黴的時候了,喝涼水都嫌塞牙。
事情是這樣的,首先又是崔順幹的好事。
他對泰和帝道,他要收回前幾日舉薦江雲熙做禮部尚書的建議,因為據三名吏部的女官舉報,江雲熙品行有缺,說她近幾年的好名聲可能都不是靠自己得來的。
證據便是,江雲熙簽名事件。
崔說口口聲聲說是猜測,但他說得振振有詞,唾沫橫飛,很顯然恨不得將她馬上釘在恥辱柱上。
其次便是吏部尚書周經友落井下石,說此事他有人證,人證便是女科主考官祝雲山。
據他所言,祝雲山很欣賞江雲熙,想收她做學生,所以女科江雲熙作弊是祝雲山放的水。
簡直是一派胡言,何其草率!雖然沒有監控錄影,但這樣顛倒黑白果真是缺德到家了。
江雲熙憋悶得胸口疼,耐下性子等他們說完,方才冷道:“說完了?說完該我說了。”
崔順一臉得意,“多說無益,廢再多口水,假的也成不了真的。”
“除非你現在還能寫出名揚天下的‘江式書法’來,江學士,你能寫嗎?本官可聽人說了,昨日你在詩社便不敢提筆,想是心虛的,更別提今日在大殿之上,卑鄙女子,休要狡辯!”
江雲熙不理會他,畢竟做主的人是殿上的泰和帝。
“陛下,下官家貧,幸得承蒙貞妃娘娘恩惠,今日這才有機會站在這裡。她於我有大恩大德,臣寧願死也不願意欺騙貞妃娘娘!”
同時,江雲熙心中有個聲音在說,我江芙可以被人說是平庸的,普通的,但是我決不能允許有人汙衊原來的江雲熙是一個偷竊別人成果的人!
周經友道:“江學士不必多費口舌,本官在朝多年,最是厭惡弄虛作假的小人,你只管做出證明。”
“說的是,江學士請吧。”崔順笑道,似乎篤定江雲熙一定會被捶死。
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謝融會栽到她手裡,如今便是他來報仇的時候。
“誰說我沒有證明?二位大人未免太心急了,”江雲熙唇邊勾起冷笑,一張清麗的小臉上全是運籌帷幄。
崔順不信:“怎麼,你要當場寫嗎?”
“不寫,不僅現在不寫,我江雲熙今後也再不會寫‘江式書法’!”
此話一出,禮部尚書周經友便笑了。
江雲熙腹黑地沖他一揚唇,笑得像小狐貍:“周大人別忙著笑。”
周經友:“……”
“江愛卿,有什麼說法嗎?”泰和帝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