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雙最後只是笑笑,說,“二孃別擔心啦!你一擔心我渾身上下都疼。”
秋二孃卻忽然滿臉都是淚水。
她沖進姚雙的懷裡面,怎麼可能不擔心,怎麼能做到不東擔心,姚雙是這世界上,她第一個親人,也是她第一個愛人。
早已隱身的柳宣二人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柳淩珍聽著心裡面直搖頭。
就目前知道的情況來看,昨日那暴斃而亡的姚丹果然不是好東西。
兄長出殯的當日卻在家中大擺酒席,酒池肉林,“歡喜”得不得了,原來是因為找到了替死鬼,所以才會如此“歡喜”。
宣衡敏銳地注意到窗外天色變換,他湊近柳淩珍,暗中傳音,“小甲,天要黑了,得回房。”
柳淩珍點點頭,乖巧地扶上宣衡的手臂,這迴圈中限制大,但宣衡部分法術還在,比如穿牆術。
他帶著柳淩珍很快回到了那間屋子。
天已經全黑。
這時間流速明顯得很不正常。
二人火速進入房間關上門,放好門閂。
宣衡想起柳淩珍夜裡不能視物,他翻翻找找,找出燭臺,剛想要點燭,手就被另外一隻手給握住了。
柳淩珍拉住了他的手。
她手指指了指窗外。
當眼睛熟悉黑暗之後,能在黑夜之中短時間視物,月光微弱,光不亮,卻也能明顯地照出來,站在門口的最濃重的那一團黑影。
它不敲門了。
就在那裡站著。
柳淩珍知道宣衡夜晚可以視物,從他們巨木客棧那裡就猜出來了,這人竟然能不管她逃到哪裡,都能精準抓住她,如果說他在黑暗裡面看不見,她是不相信的。
況且後面,宣衡表現出來的能力,也不是一個出生世家的“少年”應該具備得了的東西。
她嘴唇蠕動,用唇語說,我們去歇息吧,這東西今晚上不敲門,八成條件不是開門了。
她看不見宣衡的表情,但是她感受到宣衡的動作了。
他拉著她躺到了床上。
柳淩珍枕著宣衡的頸窩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窗戶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扣窗聲,宣衡睜開眼睛。
聲音從前幾日他們挖出來的洞裡傳出來。
他扭頭,面無表情地看了過去。
而後正正對上了,那洞裡面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