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淩珍笑意盈盈不答話,老媼只感覺脖子上面橫著的劍又進一步。
她聲音都急得發顫了,“我說我說,我是這裡守門的石獸,幾百年前被少爺帶來來此地,就一直在這裡守著了。”
柳淩珍驚奇,“幾百年前?能否請問一下你家少爺姓甚名誰呢?”
見老媼瞟了一眼宣衡橫在她脖子上面的劍,柳淩珍不禁失笑,這是要把劍拿開才說的意思嗎?
柳淩珍喊了一聲,“宣衡。”
宣衡默不作聲收了劍。
老媼擦擦被宣衡劍氣給劃出來的傷口,把血擦掉了才抬頭看向眼前這二人,她語氣沉悶,“如果你們是來找我的主人姚雙的話,他已經死了。”
如同一聲驚雷炸響。
宣衡和柳淩珍臉上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的是姚雙?”
“你如何能證明你所言非虛?”
老媼好笑地蔑了一眼宣衡,她說,“老婆子雖然現如今是一隻看家護院的石獅子,但曾經也是當過人活過一回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想必仙人比我更明白吧。”
宣衡冷冷瞟了她一眼。
柳淩珍將宣衡拉到身後,臉上掛著一個良善的微笑,就差沒有把我是好人這四個字大大地寫在臉上了。
老媼被她嚇得後退好多步,她有話直說,“姑娘您的氣息感知起來,比這仙人還要恐怖。”
“咳咳,老人家別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還請您為我解惑,您是如何得知,我們要找的人,就是姚雙?”
老媼抬手擦擦汗,她慢吞吞道,“我其實守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著你們的到來。”
她轉頭往院落裡面佇立著的廂房努努嘴,“我們進去說吧,這裡雖已歷經百年,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儲存得很好的,能用。”
一語畢,她就邁開步子往裡面走去。
柳淩珍轉頭和宣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面看出來相同的結果,二人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走過青石板,那老媼嘴裡面喃喃自語,“前幾天下雨了,下雨了好啊,下雨了,這院子就幹淨了……不過草也長得更快了……”
她的話語裡面,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孤寂。
聽見的柳淩珍一怔。
隨後又默默跟了上去。
柳淩珍和宣衡跟著老媼走過耳房,順著遊廊東繞西繞,三個人很快進了一處位置偏僻,生活氣息卻很充足的院子。
這裡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老媼推開門,將他們迎了進去,待他們坐好後,為他們奉上了一杯茶。
柳淩滿肚子疑問,沒心情喝茶,老媼也看見她眼睛裡面都快溢位來的疑惑,憋不住笑了一聲,“姑娘想知道什麼問便是了。”
宣衡坐在旁邊儀態端莊地喝茶。
柳淩珍眼睛咕嚕一轉,“老人家,您和姚雙是什麼關系?”
老媼也喝了一口茶,“簡單的主僕關系。”
柳淩珍“嗷”了一聲,抬起茶杯喝茶。
宣衡也有問題想問,“此處是有時間上,還是空間上的重疊嗎?讓您守在這裡。”
老媼聞言哈哈一笑,手舞足蹈拍了四五下手,“你們二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問的問題沒一個是虛的。”
“是的。”
“你們進門時也看見了。”
“此處只是一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