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坐著的柳淩珍不期然聽到它的呢喃之語。
它喃喃地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早知如此,又何必做下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呢?
柳淩珍從地上爬起來,不能同情渣男。
宣衡那邊,利用法力強沖,撐破了法陣,他才堪堪破了法陣,就迫不及待往柳淩珍這邊跑。
柳淩珍一抬眼,道長已經站在她身前,開始事無巨細地檢查她脖子上的傷痕了。
哇喔,這也太沒有分寸感了,柳淩珍後退三步,抬手於胸前作遮擋狀,“道長,男女授受不親。”
宣衡抬眼看她,冷靜地陳述事實,“我們是夫妻。”
柳淩珍,“我沒這個記憶,在我這裡,我們頂多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額……現在勉勉強強算是生死之交吧……”
看著他的眉頭緊鎖,眉間那點美人紅也被擠起來,直看得人心裡難受,柳淩珍決定先岔開話題,“道長看外面天色雖無變化,但等我們出去,外面應該已到夜晚了,不如我們先出去再說。”
隨後柳淩珍看見宣衡默默走到她身邊,不動了,這應該是贊同的意思吧?
柳淩珍撓撓腦袋,又想起一件事情,“對了,走之前我還得殺一個妖怪。”
“誰?”
“道長知道嗎?那妖怪稱呼自己為蛇女。”
葉璟之的密室中,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慢悠悠撚起花瓶裡的一朵花。
宣衡拿著這朵花心中默唸法決,法陣於腳下展開,唸完後,他立刻又將花放回到花瓶裡面,一個頭顱慢慢悠悠地生長在這朵花底下。
宣衡朝這頭顱上灑了點法力,忽地,那頭顱如何花鼓包開花一樣,醒了過來。
她睜眼見是柳淩珍,露出一副惡毒的表情,話語也惡毒,“你這小姑娘,還不快過來把你祖奶奶給放了,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法力有多高強……”
下一秒,她瞄見柳淩珍旁邊站著的宣衡,語氣嬌滴滴起來,“哎呀,怎麼旁邊還站著小道長呀!小道長可否看我可憐放我一馬?剛剛是不認識這小姑娘,有點害怕了呢。”
站在花瓶面前的兩個人,一個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求知慾爆棚,眼神撲閃,另外一個面無表情。
宣衡伸手指指這腦袋,“是她嗎?”
柳淩珍點點頭,“昂,沒錯就是她。”
下一秒還在那邊喋喋不休的蛇女就吃了個從天而降的爆頭攻擊,化成一堆黑水又被花瓶給吸了回去。
宣衡掏掏儲物袋,拿出一朵黑色的花骨朵,插了上去。
沒一會兒那骨朵就盛放成了一朵花。
他摘下來,轉身想送給她,柳淩珍躲得離他老遠,無比抗擊地搖了搖頭,“不不不,謝謝道長的好意,請收回,請收回。”
宣衡疑惑的眼神,柳淩珍擺手擺到飛起。
二人整理了一番衣物,柳淩珍想起從慕容雪禾的境裡面出來,她說過會給柳淩珍一個錦囊。
她掏掏喜服的袖子,真有一個錦囊。
開啟裡面,柳淩珍先看見了那張封著劍的符咒,再就是一封信。
她用手指撚出來那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
瞄見開頭露出來的柳淩珍親啟,她順著展開這封信。
裡面寥寥數語,柳淩珍卻從中窺見了一位閨閣小姐悲慘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