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眠並未開啟法眼,能看到黑白無常,是祂們想讓他看到,意圖麼,不言自明。
“一出門就見到這黑白雙煞,晦氣!”
楚雲眠心中想道,卻一臉笑容地打招呼道:“二位,早!”
“早!”黑白無常回道。
知祂們善者不來,楚雲眠也不問這早守門外什麼事,徑直從兩鬼中間穿過,去大堂享用早餐。
兩死鬼緊跟後面,在楚雲眠邊上坐下,楚雲眠揉著眉心道:“你們跟著我也沒用,我是不會答應幫你們那要命的‘小忙’的!”
“先看看這個再說!”黑無常道,取出一個信封,只推到楚雲眠身前。
封皮上寫著“雲眠”二字,筆跡很眼熟,是九叔所寫。
楚雲眠笑道:“呵,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不過一個晚上,不僅查清了我的身份,連我師父的思想工作都做通了。”
黑白無常等了會,見楚雲眠沒有下問呢,也不看信,白無常開口問道:“你不看信?”
“有什麼好看的,將在外,君命還有所不受……這信看不看都沒關係,反正我是拒絕幫忙的。”楚雲眠擺手道。
“你真行!”黑無常舉大拇指稱讚一句後,衝白無常使個眼色,兩鬼一起消失不見。
見兩鬼識趣離去,楚雲眠也是噓了口氣,感覺早點都比往日鮮美。
吃完早點,楚雲眠去城中逛了圈,領略過風土人情後,帶上屍雞,去往碼頭。
楚雲眠帶著屍雞坐上一艘小渡輪,想著接下來要進入九曲荊江,便沒有到遮陽棚中,而是站在甲板上,準備看看江川之大美。
出發不到一小時,船突然漏水,緊急靠岸,一船人不得不下船。
修船需要不少時間,船家給出兩個方案供乘客選擇:
一,坐等船修好;
二,退還船費,自謀去路,可以在岸上等有順路的船來,也可去北面小鎮坐馬車,去下一個碼頭乘船;
楚雲眠退了船費後,帶上屍雞便沿江往下一處渡口行去。
楚雲眠剛離開,黑白無常突然出現在岸邊。當然,凡胎肉眼,不識鬼神,普通人自然看不到他們。
“他頂得住嗎?”白無常問道。
“純陰之體,那惡鬼只會攝魂,只要堅守本心,頂到咱們過去,還是沒問題的。鬼王精魄已放入其紫府,一動用神魂之力,便會融入其神魂中,頂住應當不難。”黑無常道。
“倒也是,那小子那護身玉佩不錯,竟然內藏舍利,也就咱們身居神職,才沒引起其針對。”白無常點頭。
“待會動作可要麻溜些,那小子若折在這裡,下去了可就沒臉再見茅山那幫人了。”黑無常道。
“放心,只要那鬼冒頭時間超過三息……”
透過黑白無常交談,可知渡輪擱淺,是兩鬼搞的鬼。
其實,兩鬼所為,不止將渡輪弄漏這一點,祂們還俏無聲息對楚雲眠施展了幻術,以祂們的境界,楚雲眠自是一無所覺,他不知道,他並非沿著江岸行走,而是越走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