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羅老歪剛說完鬼,四周便出現詭異嗚嗚聲響,幽冷若厲鬼哭嚎。
如此詭異之事,眾人莫不變色,羅老歪嚥了下口水,脖子似被掐住般,用走調的聲音問陳玉樓道:“把頭哥,咱們不會是真撞上那玩意了吧?”
羅老歪這是怕了,先前還想說“老子比鬼更可怕”的他,現在“鬼”字都不敢說了,而是用“那玩意”代替。
陳玉樓其實也心裡發毛,不過他乃是眾人之首,他要是露怯,人心立散,遂故作鎮定瞎掰道:“世界上哪有鬼?便是有,這青天白日的,也不敢出來是不是?大家別自己嚇自己,這怪聲,其實是風聲,只不過因為這裡地形特殊,才變成這樣!”
“至於這瓜……”解釋了風,自然要解釋人頭瓜,陳玉樓飛速在腦中組織語言,為拖時間,便將人頭瓜拿起,在手上顛了兩下才道:“大家都知道,這世上有冬東)瓜,西瓜、南瓜,就是沒有北瓜。其實世上是有北瓜的,這玩意就是,據說是含冤之人被砍頭,頭落處,怨氣於地下凝聚不散,日久就會變成這人頭瓜,也叫飛頭蠻,這東西雖不常見,但也不是什麼鬼怪玩意!”
陳玉樓一臉淡定,侃侃而談,最關鍵的是手託人頭瓜,很讓人信服,加上嗚嗚鬼哭聲停下,眾人漸漸安定下來。
“羅帥,氣氛有些不對,人心散了,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副官別有用心道,挑撥羅老歪與陳玉樓的關係。
羅老歪見手下士兵一臉敬服的望著陳玉樓,也擔心其威望過高,隊伍聽他的而不聽自己的,立即咳嗽兩聲,吸引到眾人注意後道:“其實本帥是受過戒的正宗金壇弟子,大家既然害怕這人頭瓜,那本帥便將其超度掉好了!”
羅老歪說著,便搶過人頭瓜,一手托住,另一隻手結劍指,跳大神般抽搐幾下,念道:“橋歸橋,路歸路,破衣歸當鋪……”
剛開始還向那麼回事,但很快羅老歪便忘詞了,便擠眉弄眼對著紅姑娘道:“小寡婦愛蕩夫……”
這調戲之語,卻是引來笑聲一片,紅姑娘啐了一口,扭頭懶得搭理。
羅老歪未得意多久,手上人頭瓜突然震動起來,差點脫手,連忙雙手抱住,並詫異道:“小寡婦這麼靈的嗎?”
人頭瓜顫抖越來越厲害,羅老歪發毛,連忙將其扔掉,一下砸裂,但瓜還在動。
眾人瞪大眼睛,突見瓜皮裂開,從中鑽出條半尺長的蜈蚣。
“原來是你這沒毛畜生嚇爺!”羅老歪大怒,剛剛表演多精彩,現在就有多丟臉,一怒之下,一腳踩下。
“不要!”陳玉樓感覺不妥,出聲喊了句,可惜遲了,羅老歪高筒軍用皮鞋一碾,便將蜈蚣碾成一灘爛肉。
那蜈蚣被踩死後,地面突然震動起來,眾人面面相覷,不之又發生了十年詭異之事。
眾人疑神疑鬼的四下亂看,突見挖出人頭瓜的地方,井噴般出現無數蜈蚣,初時數條,眨眼數十,再眨眼已成百上千,鋪滿一大片地方,數量還在增多,似無窮無盡般。
“啊……”
一個卸嶺盜眾被一條蜈蚣咬到,立即發出慘叫,直接倒地不起,蜈蚣毒之猛烈,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