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藥農的家很好找,循著怒晴雞鳴聲傳來的方向過去,草藥味最濃的人家就是,都不用特意打聽。
雞圈就在院中,楚雲眠目光很自然被其中三尺餘高,傲立雞群的怒晴雞吸引過去。
怒晴雞確實不凡,除身高傲視群雞外,雞冠竟是圓的,與王冠極近,另外翎羽五彩,尾巴修長而飄逸,確有鳳凰之象,無怪被視為鳳種。
“修三尺餘,形貌昳麗,喙尖爪利,面對千年蜈蚣也不怯並激鬥許久,可謂勇猛善鬥,確是絕佳的靈寵選擇!”楚雲眠暗暗點頭,對怒晴雞的外形很是滿意。
“咯——”
怒晴雞的靈覺極強,卻是察覺到楚雲眠對其覬覦的念頭,瞬間雞毛炸立,擺出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似隨時準備攻擊。
怒晴雞異樣,引起正在整理藥草的老藥農注意,他抬頭看到楚雲眠後,皺了下眉,繼續低頭整理草藥。
“老伯,你好!”楚雲眠上前打了個招呼。
“嗯。”老藥農頭也不抬的淡應了聲,先前聽安佔說過,其是個生苗,對漢人很排斥。
“老伯,我想買那隻雞!”楚雲眠開門見山道。
“不賣!”老藥農回答道,價都不問,顯然是真的不想賣而非待價而沽。
“犬不八年,雞無六載!老伯這雞如此特別,是成妖了吧?”楚雲眠道。
老藥農這回連話都不回,自顧切著整理好的藥草,準備晾曬。
楚雲眠也不惱,繼續說道:“我呢,是個道士,這怒晴雞很有靈性,想收其做個靈寵,引其走上正道。老伯若是將雞賣我,一不用擔心其墮落為禍,二其若是成道,也有你一份功勞,必有福報。”
“玄而虛的東西我不相信,不過你若真能降服它,我可以將雞賣你!”老藥農道。
“一言為定!”楚雲眠笑道,也不奇怪老藥農的決定。
《鬼吹燈·怒晴湘西》裡,鷓鴣哨以口技刺激怒晴雞飛出雞圈,落入雞籠中,便能騙走怒晴雞,楚雲眠有真本事降服怒晴雞,相信能抱不得雞歸,只沒想道如此輕易便說服了老藥農。
想買雞需要先降服,楚雲眠即朝雞圈走去,怒晴雞如臨大敵,咯的叫了聲後,爪在地上一刨,便是數道深痕,竟是比壯漢用釘耙還犀利。
怒晴雞這一手,明顯是亮爪子,想以此威懾不懷好意的楚雲眠。
楚雲眠哪會被只雞嚇到,走到雞圈邊上,從道具包中取出在長沙古物市場上淘到的暗紫色鈴鐺,法力注入其中,搖起惑神之曲。
惑神曲前段是平緩輕快,能讓人放鬆的曲調,隨其響起,炸毛的怒晴雞毛羽慢慢柔順下來,鬥雞般兇狠的眼神漸轉柔和。
“叮叮…叮——”
鋪墊得差不多後,鈴聲曲調突然變得詭異,同時楚雲眠盯死怒晴雞的雙眼,雙瞳變得幽暗,如同深井,似能讓人沉淪,卻是施展惑神術,入侵怒晴雞神魂,以此對其施加影響。
“咯——”
怒晴雞不愧是敢且能與千年蜈蚣一斗的鳳種,雖然沒有人聰明,但神志卻遠比常人堅韌,對尋常練家子都無往不利的惑神術卻未能對其奏效,其察覺不妙,立即就是一聲高昂啼鳴,破去惑神之音,並移開目光,不與楚雲眠對視。
“撲啪啪……”
怒晴雞明顯是被楚雲眠激怒了,再次炸毛,撲騰雙翅,飛到雞圈上一蹬,迅如閃電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