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放棄逃生殺來,自是決絕,刀來只攻無守,就是要一招便同歸於盡。
楚雲眠若是拿扇劍與白衣青年對刺,便是扇劍比那玉刀長得多,能先捅到其要害,其怕是也要頂劍進前,在臨死前在他要害部位來上一刀。
再說疤臉中年祭出的二十幾只人皮燈籠,別看一個個不過籃球大小,但邪術加持下,人皮堅實,加上深重怨氣,打在人身上,堪比同體積石塊等速度砸擊,二十幾個人皮燈籠一起飛砸過來,只怕能將人砸成肉泥。
白衣青年並疤臉男子的攻擊都能致死,楚雲眠自然不會硬扛,但尋常身法根本躲不過去。
楚雲眠目光盯著二十來米外,幾近癲狂的疤臉中年,手在扇劍上一抹,沾了些其上疤臉中年的血後,以之作引,掐訣唸咒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陰陽逆轉,換位移形!”
在白衣青年玉刀上的刀氣離身不過不足一尺之際,楚雲眠完成法術,瞬間與疤臉中年交換了位置。
“啊…”一尺距離,眨眼即逝,毫無防備的疤臉中年,被全力出手根本來不及收手的白衣青年一刀捅穿心臟,發出半聲淒厲慘叫。
“啊……”白衣青年憤怒大吼,然而疤臉中年祭出的人皮燈籠,以覆蓋之勢砸來,其也必死無疑!
“嘰裡咕嚕……”白衣青年怨恨望著楚雲眠,詛咒般吐出古怪咒語,反轉匕首,捅入自身心臟。
“嘭嘭嘭嘭……”
二十餘人皮燈籠砸落,製造出一灘肉泥和滿地血漿。
“嗡……”
飽飲兩大邪道高手心頭血的玉刀,浮空而起,刀刃輕顫,嗡嗡鳴響,其上刀氣似血焰跳動。
刀尖一轉,直指楚雲眠,楚雲眠立即感覺一股冷意,似刀鋒貼在脖頸上。
倏的一下,玉刀飛射而來,快如一道光。
玉刀浮空而起時,楚雲眠便知不妙,暗自戒備,左手結了個法印,及玉刀射而來,即將手印往前一推。
楚雲眠用的是隔空移物之術,以其修為,一個成人衝過來都能推得其倒退,但玉刀只是微微一頓,繼續前進,當然,速度卻是慢了不少。
即便是仙俠世界,力是相互的依舊為真理,楚雲眠隔空推玉刀,未能阻其停下,反作用力卻是推得他不斷後退,有種維持不住的感覺。
楚雲眠雖驚訝其攜帶的力量,卻不驚慌,沒有人御使,催動玉刀的心頭血有限,待其耗盡,其自然還停下。
“嗷嗷……”
那些施展了“真神護體”,目測已沒了理智的和尚,嚎叫著衝殺過來,楚雲眠表情微變,連忙藉著玉刀推力,快速後退,保持安全距離。
當然,未免被玉刀裹挾的大力推翻,法術失效,退的時候,楚雲眠很注重下盤。
雖然玉刀耗盡力量便會停下,但楚雲眠害怕又出什麼變故,空著的右手按下扇劍機關,將其恢復成摺扇後,將其投資出去,當鐵棍砸向玉刀。
“當!”合金摺扇與玉刀正面相撞,玉刀頓一下後,繼續前推,摺扇則一下被撞飛,打著旋朝遠處飛去,直飛到二十多米外,楚雲眠才用御器法讓其停下,施法招回。
以楚雲眠的力量及扇劍的分量,在一堵牆上砸出個窟窿沒有一點問題,撞上一把易碎的玉刀卻被遠遠磕飛,玉刀之硬,力量之巨,可見一斑。
當然,投擲摺扇並非無用功,楚雲眠很清楚感覺到,玉刀隔空傳來的力量弱了一成左右,他已沒有會被掀翻的感覺,即已能抵抗,不過該借的力依舊是要借的,退可沒有那幫狂化的和尚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