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裡咕嚕啷呢嘛哦呦……”
徐真人在神前香爐插上滿滿一把香後,念起冗長快速,聽之不清的咒語,邊念邊在張大膽身上畫符。
徐真人咒語念得很快,下筆卻很慢,足足持續二十來分鐘,才在張大膽身上畫滿符籙。
“這咒語真是又臭又長!”楚雲眠一陣吐槽,掏了掏耳朵。
“天蒼蒼,地蒼蒼,祖師為你發毫光,發起毫光照天蒼!”
徐真人唸了句聽得清的咒語後,遮住張大膽的眼睛,閉眼於其胸口畫下兩筆。
“白紙做你臉臉上沒畫符),彩紙做你身身上全是符),未開光是紙,開了光變神通!”
徐真人唸咒一番後,在張大膽眉心一點,其身上符籙,立即放出肉眼看不到的靈光。
之後徐真人又唸咒加符筆點勅,開了張大膽雙耳口舌。
搞定這些後,徐真人平端符筆坐下,又念起那又臭又長的咒語,依舊語速飛快,聽之不清。
看著徐真人的操作,楚雲眠心生感概,對破衣宗修煉之法,也算有了瞭解,也知為何入其門便會絕後了。
破衣宗入門便由師長以大法力在弟子身上畫符並加持法咒,這是將人當法器來祭煉,符咒吸收人之精氣快速增強,故四十九天,便可跺地請神,但精氣被符籙吸走,自然就會絕後。
這與正正經經修煉不同,楚雲眠入門時,便沒有符咒加持這一出,繁瑣拜師儀式後,只有一本《早晚功課經》、一份拳譜和一套吐納術,煉出法力後,才開始接觸道術,而且是從最基礎的咒語符籙開始,根本不可能一下接觸到請神這種高階法術。
“速成之法,缺陷就是大!”楚雲眠搖頭,倒也不羨慕。
子時為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辰,最適合施展陰法害人。
此時已是子時,錢真人卻是開了法壇,拿針刺向貼著張大膽名字的草人,以此奪他姓名。
“通!”
張大膽胸前發出一聲異響,心口肌肉凹陷下去,似有根無形的手指按在他身上。
“嗯?”張大膽發出個疑惑的鼻音。
“你別亂動,正有人做法害你,一動精神鬆懈洩了氣,身上的符可就不靈了!”
徐真人還在唸咒,未免其還要重新來過,再被強姦一次雙耳,楚雲眠卻是出聲為張大膽解釋了疑惑,之所以動就洩氣,這符還未完工,一動就會破法。就像《捉鬼閤家歡》裡,王慧突然闖入,打斷施法,白柔柔畫好的符,立即消失一樣。
“通通通……”
之後張大膽身前身後的肌肉不斷亂跳,卻是他有符籙護身,刺不進去的錢真人換著地方用針刺代表他的草人。
最後錢真人刺的是張大膽眉心,卻被張大膽集中精神頂了回去,符都尚未完成,便有此神效,確實不凡,不過也和張大膽有功夫底子有關,精氣雄厚,符籙成長得快。
這時徐真人終於唸完那又臭又長的經咒,拿符筆在張大膽臉上畫了幾筆。
“好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畫符唸咒近半小時,累得滿身是汗的徐真人說了句後,迅速拿出水袋,狠灌一口,補充水分。
“師父,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了!”張大膽笑道。
徐真人搖頭,抓起一把香爐中的殘香,便烙到張大膽衣服上。
“啊……”張大膽被燙得跺腳直叫,舉起衣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