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三沒事,薛凱也便不再準備繼續詢問,他連忙有些擔憂的回答起了張三的話來:
“剛才我拜託醫護人員進去詢問了一下,現在是有塊玻璃直接穿透了林蕭的肩膀,甚至爺爺要喝到他的動脈了,所以手術做起來有一些困難,不過問題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那安文彩是什麼情況?醫生怎麼說啊!他當時都那樣了…”
薛凱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旁的張三就有些焦急的開口追問到。
現在林蕭的問題都這麼嚴重了,那麼受傷最嚴重的安文彩那不是?
薛凱聽到張三的追問之後,原本緊皺著的眉頭此時更是皺的更深了,他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語氣有些陰鬱的開口對著張三回答道:
“安文彩,現在情況非常不好,要不是在事故現場,他有頭盔護著,現在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而且在救援過程之中,你們也耽擱了一定的時間,在送來的路上交通也不是那麼的好走,也耽擱了一部分時間,他的頭部已經是大量出血了。
而且流出來的血已經有一部分淤積在腦部了。
我剛才託人詢問了一下這方面的專家,如果這次手術做不好,安文彩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薛凱的話說到這裡語氣有一些哽咽,說到嘴角的話,再也沒辦法吐出來了。
很有可能什麼?薛凱不用繼續說,張三心裡都非常清楚。
現在的結果無非有兩種,一是手術成功安文彩在接觸一段時間的治療之後成功出院。
另一方面是手術失敗,安文彩成為植物人或者不幸犧牲。
現在的情況已然成這樣了,受傷嚴重的安文彩能繼續撐得下去嗎?
張三聽到這裡之後更是忍不住了,脆弱的他直接跪坐在地上,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不一會兒便油哽咽成為了低聲的啜泣。
一旁的薛凱看到跪著在地上的張三,眼角不停的閃過一絲淚花。
他成為麟州消防隊的大隊長,也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安文彩從新兵入伍開始就是他手底下的兵,他們在一起每天出生入死,到了現在他們早已經是親如一家的兄弟了。
和張三的痛苦相比,安文彩出了意外情況,薛凱心裡更不好受。
畢竟張三和安文彩接觸的時間還不到一年,張三此時的痛苦也大多數都是針對消防這個職業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憑什麼和平年代出事故的總是消防員?為什麼受傷的是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
而薛凱呢?此時除了這兩種感情之外,他更多的還是和安文彩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
自己這麼多年的兄弟現在躺在病房裡,很有可能從此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自己作為他的一把手,作為他的領導,真的能無愧於心嗎?
薛凱的心裡的壓力遠遠比張三這個和安文彩接觸還沒有幾天,只是在一起嬉戲打鬧的新朋友來的更加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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