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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沈隨就頻繁聽到有關月傾城的訊息啦。
雖然月傾城每日來書塾上學,但他從沒出現在她面前,而是背地裡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主子,蘇三郎下學後,沿途上了幾座山,採了些藥。那些藥,屬下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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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蘇三郎進城了,畫了幅圖,叫鐵匠幫忙打了幾個鐵釘。這是圖樣。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用這些鐵釘,給蘇富貴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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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蘇三郎一家被他祖母從莊子上趕出去了,田地房屋都被收走了。莊子是蘇家太太的嫁妝,蘇婆子是蘇太太的左膀右臂。蘇三郎據理力爭,得了些銀錢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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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蘇三郎租了塊官道路邊的林地,伐木後蓋了木屋,一家人暫住在那。屋前蓋了間茅屋,擺了攤位,開了叫花月的茶肆。茶水清甜中帶著苦味的後勁,很提神,還準備了馬食,很方便趕路的人。諾,這就是他家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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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蘇富貴的腿,似是治好了。今日見他坐在一架有輪子的椅上,被推出來嗮太陽。相信假以時日,應該能正常走動。”
時至今日,過去了一個月。
沈隨笑道:“這孩子,倒真不是個尋常人。尋常人經歷那麼多事,早就垮了。我聽說他在學裡表現得卻愈發好,老師,你以為呢?”
聞梅盛反問:“你真的沒出手?”
沈隨也老實說:“原先是打這個主意,不過,現在看來,並無需我多做手腳?”
聞梅盛沉吟。
隨即搖了搖頭。
“蘇三郎這孩子,近來課業確實完成得好,極好,好得很,老夫是越來越欣賞了。但卻也愈發看不懂了,一個孩子……”
沈隨笑說:“不論如何,我贏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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