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一噎,放慢了速度,從鏡子中,似不在意地觀察敵情。
氣氛,劍拔弩張。
首飾就那麼點,再慢,也總該卸完了。
月傾城放下鳳凰步搖,伸懶腰,“好累啊,你累嗎?我想先沐浴更衣洗掉一身濁氣,再睡個覺啥的……啊!”
卻是皇太子三兩步上來,將她抱起。
隨後,天地旋轉,月傾城背部一重,倒在了喜榻上。
紅帳紛紛落下,將紅燭瀝瀝擋在帳外……
皇太子說:“這下,可由不得你任性了。”
月傾城還想說什麼,那人低下頭來,她的唇被封住,並將她的“我……”字,頂了回去。
她的手,微顫。
隨後,便摟住他的頭,反客為主。
皇太子似察覺她的計劃,只蜻蜓點水一瞬,舍棄了平日喜好,飛快轉移陣地,來到那雪頸處。
毫無細紋的頸處,出了紅痕。
似振翅欲逃的玉蝶,月傾城驚呼,“鬼梟!”
可憐她往日淩厲,此刻竟無半點威力可言。
顫音非但不能呵斥住歹人,反而不小心點燃了火把。
皇太子迫不及待,極是粗暴。
月傾城從沒被人觸碰的地方,何其多,一一被他撩起小火苗。
掐出水的冰肌澆不滅熱火,抖得厲害。
嫁衣繁複,皇太子卻有辦法抽絲剝繭,將她不著寸縷地撈出。
他則甩開金帶,扔掉玉冠,將錦袍自領口毫無憐惜地撕開,丟到外邊。
月傾城看一眼,嚇得別過臉。
實在是……
如劍出鞘,蓄勢待發。
她極是彷徨。
稚嫩嬌妍,恐難承其鋒。
卻不知那眸如水洗、霞飛雙頰,更是火中澆油,讓皇太子殘存的理智,也在剎那瓦解,只想將她搗鼓成汁,吸入腹中。
他覆蓋上去。
墨發糾青絲,重掌纏柔荑。
隨後——
雛鷹初啼,柳腰輕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