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問題。
又不待他應聲，娘娘的眼眶，已經盈滿了水珠。
她並不看皇太子。
因為，她的眼淚對皇太子無效。
她看月傾城。
“小月兒，為娘真的好喜歡你。你和小鬼的孩子，為娘就更沒道理不喜歡了。你懂得，是嗎？”
月傾城懵逼：我懂什麼，我不懂啊……
娘娘再接再厲，“小月兒，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罵我什麼嗎？妖後！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確實很過分。
但月傾城以為她不在意呢……
娘娘抹了抹眼淚，“這還是明面上的，暗中，她們還叫我，叫我，石女。嗚嗚嗚……”
不會吧？
月傾城心想，皇太子都有了，怎麼能叫石女呢？
這是不成立的。
娘娘聲淚俱下地解釋，“哼，還不是因為我得老鬼獨寵，讓她們的女兒沒法入宮為妃，她們又說我生不出孩子……其實，她們真真的是冤枉我！”
“什麼妖後！什麼石女！我哪裡得陛下獨寵，夜裡都是分床睡。陛下不納妃的原因，只有一個——生不出孩子的，不是我！是陛下不行啊！”
什麼！
晴天霹靂！
屋裡四個人，齊齊抬起了頭。
皇太子、月傾城、大伴三人的視線，迅速地在鬼帝身上，掃視了一圈。
鬼帝面色鐵青。
這時，娘娘在飯桌下踩了他一腳。
鬼帝面色複雜，嘆氣說：“這些事，何必對小輩說？好歹……給我留個面子。”
“面子？”
娘娘演技爆棚了，“你還敢說面子？我背了多少年的鍋，苦水只能往裡吞，對外人有苦不能說，對小鬼，對小月兒，有什麼不能說嗎？”
鬼帝：“……”
他拿起酒盞，痛飲而盡。
正是眾人等他發言的時候，他又倒了一杯，乃是被戳到痛處，不欲多說，唯有借酒消愁的做派。
心裡卻在暗罵。
待夜裡，就讓這娘們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早知，昨夜就不該那麼輕易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