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曜的不說,並不是不在意相反的,他非常的在意武情到底有沒有跟徐樾發生關係,只是他不可以問出口,不管是因為一個男人的尊嚴,還是因為其他,他都不願意去問,不願意去傷害武情,他若是去問了的話,肯定會傷害到武情的,那麼到時候,武情跟他之間的隔閡,就會越來越大。
司空曜看著武情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卻什麼話都沒有去說,他心裡有著千萬的理由,想要將武情留下,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這麼的困難。
武情離開了司空曜家,就這麼走了,什麼話都沒有留下,武情只是說出去住兩天,散散心,但對於司空曜來說,武情的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哪怕他們兩個都不說,但存在的問題,依舊還是存在的。
不說出來,無疑不是為了給對方留著最後一點的尊嚴,兩人就這樣分開了,就分開在了大年初一的早上,程冥炎走了之後,昨天晚上還一行高興的三人,一下子就變得只有他一個人了,偌大的別墅,除了自己,就再也沒有人。
司空曜靠著牆蹲了下來,雙手死死地抱住了腦袋,眼淚不自覺的劃過臉頰,司空曜一手握成了拳頭,放在了唇邊,死死地咬住拳頭,這才不讓自己失聲痛哭。
武情所遭遇的,正是他心中的痛,沒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了欺凌,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來的好吧!
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除了一路的顛沛流離,還喲徐樾的欺凌,司空曜不敢說自己心裡沒有絲毫的芥蒂,他只想著發生的那一切,是一個噩夢,夢醒了,但卻沒有了回顧的勇氣。
司空曜哭了,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哭了,只是武情走了,她看不到司空曜的傷心,也看不到司空曜的淚水,她只是想靜靜,他們之間,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尤其是現在這個當口,司空曜已經跟自己求婚了,而自己也答應了,但是去也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準備正月初八結婚的,現在看來,不要說婚禮了,那一天,他們還在一起都未曾知道。
武情心煩意亂的開車回到了家。家裡因為一段時間,沒有人住,所以四處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武情動手,開始打掃起來,人家都說在年前將房子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唯獨她那段時間沒有回來。
不停的忙碌,才能讓武情暫時的忘記早上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忙碌之後的武情,疲倦的蜷縮在沙發上,只想一個人靜靜,安安靜靜的守在自己的小窩裡面,任由心還是跟針紮了一樣的疼,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好痛苦,心在滴血,武情很懊惱,為何自己會難受,不是因為自己愛上了司空曜,而是因為司空曜放開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她聽到了血滴在地上的聲音了。
此時此刻,武情很慶幸,自己還沒有愛上司空曜,只是喜歡上了他而已,不然心裡會更加的難受,沒有愛國,就不會讓痛苦加深,雖然喜歡上一個人很痛苦,但跟愛比起來,差距還是很大的。
房間裡只剩下武情一個人的呼吸聲了,雖然昨天晚上就已經做好了決定的,但跟今天早上的這些比起來,還是讓自己心裡咯噔了一下,原來當一個人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痛,若果可以,她真想開導自己,說服自己,就當這一切只是一個噩夢好了,就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這樣的話,她才不至於落到如此,一個人蜷縮在這裡,默默地傷心。
另外一邊的司空曜,跌坐在地上,傷心的淚水,從俊美的臉頰上劃過,掉落在手臂之上,或者掉落在地上,襯衫上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武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開那個口,她知道司空曜在意的是自己的清白,而她氣惱的是,事情都發生了,只是還沒有到那一步,而自己跟司空曜之間,隔著的,又豈是一張膜那麼簡單,他們的心,沒有依靠在一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觸。
武情不懂,司空曜真的那麼在意的話,為何不親自來問自己,兩天的相處,他為什麼不問,他不相信自己嗎?
所以他說的那些個什麼愛,都是假的嗎?
武情起身,開啟客廳的落地窗,寒風呼嘯而來,武情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她無聲的站在原地,任由著冷風吹過自己的臉頰,什麼話都沒有去說,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一直站在凌冽的寒風當中,一吹就是一半天,她這裡的清冷,跟外面熱鬧喧天的鬧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武情想要哭,但眼淚卻一次次的被她逼了回去,不讓眼角有任何的一點溼潤。
無聲的閉上眼睛,心口在抽痛,臉上依舊沒有淚水劃過,寒風吹起了她長長墨髮,迎風飄揚著。
沒有擋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武情眼中的倔強跟不屈就這樣直視著寒風。
任由大風颳的眼睛都沒有辦法睜開。
記憶如殤,即便是想要塵封在心底,也沒有辦法做到,這樣一來,武情不得不一直站在原地吹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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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腳已經站久了,麻了,武情依舊沒有動一分一毫,明明是寒風刺骨,可為何她總是眼睛不自覺的紅了,原來,自己還是會哭,原來自己想要的,只是那一份的理解,原來,她真的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愛上了他。
可心為何由不得自己,為何要如此的心酸,難受。
武情一直站在原地,一直到外面的天色漸漸地黑掉了,武情都沒有半分過來的意思,這個時候,門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是開燈的聲音,當電燈開啟的那一瞬間,程冥炎被眼前的清醒給嚇了一跳。
“呼,這大晚上的,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開著窗子,你不冷嗎?”
程冥炎換了鞋,走了過來,作勢就要為武情將窗子給關上,武情沒有阻止程冥炎,她也沒有過問,這大過年的,不呆在自己家好好地待著,跑到自己這裡來幹什麼,武情什麼都沒有問,她此時的心,如履薄冰,就像是外面那還沒有來得及化掉的積雪一樣。
“你怎麼了?”將窗戶關好的程冥炎,回頭就看到了還呆愣在原地,沒有動的武情,不由的開口詢問道。
“我沒事,你回去吧!”武情的聲音,沙啞的停在耳朵裡面都覺得有些刺耳,但儘管是這樣,依舊不能改變武情現在的絲毫,她就那樣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