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兩都身居宅院,皆不知朝廷派人去修揚州堤壩。
並無人告知。
而知道朝廷動向的人,比如裴如衍、沈桑寧,亦或是裴徹,皆對沈妙儀囤米一事不明。
北街。
馬車內。
裴如衍下了朝,在去公署的路上。
期間,突然竄上來一個頭戴草帽的男人,“世子,昨日二公子和少夫人見完面後,哪兒也沒去,總對著空氣發呆。”
陳武舉止恭敬,面容有畏懼之色。
怕的,是世子夫妻的情感之事,殃及了他這條池魚。
昨天他也不是故意看見少夫人和二公子私會的,還不是世子要他跟蹤二公子嗎!
看見了總不能不報吧?
於是報了,世子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淩遲他。
不過今天,世子氣色明顯好些了。
估計是少夫人已經解釋清楚了,所以二公子和少夫人應該沒什麼幹系吧?
陳武有些不確定地問,“世子,是否要屬下盯著二公子和少夫人?”
裴如衍冷冷瞥他一眼,“此事,無需再提。”
昨日央央給的理由其實並不充分,但凡細想,都會有很多疑點。
但他相信,她必然是有苦衷。
就像當初他隱瞞當乞丐的經歷一樣,無法宣之於口,但並不妨礙他對她的感情。
裴如衍本該生氣她的欺瞞,但昨晚泡涼水時,心靜下來想通了許多。
央央不喜裴徹,能與裴徹相約,多半是受裴徹威脅。
說不定是被裴徹拿住了什麼把柄,不得已為之。
而這個把柄,無疑是她不願訴說的。
如若是裴如衍猜想的這般,那她心裡必定煎熬,此時他再與她置氣,豈不讓她更難安傷心了?
可即便她有心事,卻還是願意哄他。
裴如衍能確定,央央的情感是真誠的,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至於那把柄,也許她將來會坦白。
眼下更重要的,是裴徹為何會抓住她的把柄?又為何,明明答應了不再糾纏,搬出府去,暗地裡仍然死性不改?
思及此,裴如衍吩咐陳武,“裴徹那邊,你繼續盯著,他再有異常舉動,立即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