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她保證似的。
沈桑寧直言道:“二弟,你和不和離,不需要跟我說,要商量也該找你兄長或是你爹孃。”
裴徹落寞點頭,“我是想說,我很抱歉之前對你那些辱罵,以及給馬下藥,以後再不會了,往後,嫂嫂若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
沈桑寧語氣淡淡,“我沒什麼能讓你幫助的。”
語畢,她瀟灑離去。
只是心裡,對裴徹的“幡然醒悟”起了疑。
這廂。
裴徹在原地站了許久,望著她的背影,又抬袖聞了聞老鴨湯的味道,自己都嫌惡地擰起了眉。
早知就不掀翻那湯了,恐怕是燻著央央了。
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個不愛幹淨的人……想著,裴徹愈發懊悔。
從這日開始,沈桑寧偶爾也會留意裴徹動向,唯恐他記起她了,她卻不知。
結果還真讓她發現了些異處。
接連幾日,向來好玩的裴徹,也不去跟狐朋狗友廝混了,竟然每日都在練武場精進武藝。
起初,寧國公以為他是一時興起,可見裴徹真的堅持好幾日,天矇矇亮就練武,一副力求上進的樣子,也不禁欣慰起來。
連裴如衍都對他刮目兩分。
再然後,裴徹送了兩份珍貴的禮物,分別送裴如衍和沈桑寧,以致歉意。
裴如衍覺得他是真的知錯了,遂放下成見。
在裴徹的懇求下,裴如衍替他尋了份差事,進入京機司,從最低的京機衛做起。
京機司為帝王爪牙,不僅私設詔獄,還監察百官,只聽帝王調令,也算是京城不能招惹的存在。
其首領是剛歸京的平陽侯,虞綿綿的父親,是裴如衍的親舅舅。
因為這層關系,再加之裴徹武藝高強,很快就被破格提拔為百戶。
……
某日。
沈桑寧正在庭院裡親自澆花,聽玉翡稟報——
“少夫人,二公子來了,是來尋世子爺的。”
她聽聞不滿,“這個時辰,他難道不知道,他兄長去上朝了嗎?”
沈桑寧沒打算讓人進來。
玉翡去回稟了裴徹,而後拎著禮物進來了,“少夫人,二公子說,這個是賠禮。”
賠禮賠禮,怎麼又是賠禮。
每次還都準備兩份。
也不知道合起來送一份送子觀音,還能襯她心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