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再想懷孕,也覺得適當禁慾是有必要的。
此時又聽他道:“我先去洗個澡。”
裴如衍煞有其事的神聖模樣,看著根本不像在暗示那事。
沈桑寧拉住他,“你不累嗎?我今日實在有些累,隔一日再做好不好?”
“可今日是十五。”
“這是你的規矩,不是我——”她還沒說完,話就被他堵住了。
柔軟溫熱的唇瓣觸碰著,唇齒間,兩人的氣息相融。
裴如衍見陶園四下無人,那雙向來規矩的手,也開始不規矩了。
香甜黏膩,難舍難分。
男人上道了,沈桑寧欣慰之餘也有些無奈。
無奈的是被他親出了感覺,只好妥協。
兩人正欲回房做正事,忽然聽見草叢中傳出窸窣的聲音。
沈桑寧瞬間清醒,推開裴如衍,朝聲源望去,竟看見樊舅母拎著燈籠,站在陶園內。
是什麼時候來的?
沈桑寧和裴如衍竟都沒發現。
樊舅母被發現了,尷尬地笑笑,“這次可不是我不敲門,是你們自己在院子裡咬嘴巴……“
“你們也別害羞,大晚上的,自己院子裡,小夫妻甜蜜一下,正常得很,我也是過來人,不見怪。”
沈桑寧一時無言,抬頭看裴如衍,發現他臉上也沉得可怕。
他一慣在人前都是要體面的,這次很難維持淡定。
他聲音已經盡量平靜,“舅母有何事?”
樊舅母幹笑好幾聲,走近些,“你們不是要帶行舟去京城嗎,我方才想了想,我那外出遊歷的小兒,才學不比行舟差啊,不如把他也帶上?”
原是為這事。
樊舅母的小兒子,才學可不是一般的差,不過是花錢捧出來的,前世也沒做出什麼像樣的事。
裴如衍斷是不可能收他為學生的。
沈桑寧正想委婉拒絕,就聽樊舅母驚疑道——
“還是說,只能帶一個走?也對,若把兩個孩子都帶去,也不像樣子,不如把行舟留在家裡,他年紀尚幼,我會待他視如己出,將來也還有機會嘛。”
聽了這番言論,沈桑寧忍不住蹙眉,此時裴如衍站到她身前。
他從容開口,“舅母,行舟表弟是我看上的學生,並不是因為他是微生家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