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好像呼吸不過來似的,大口大口地喘氣,眉眼緊蹙,極為痛苦!
就與在路上那會,殺了人後産生的軀體反應一模一樣。
阮眠連忙上前拉開陳氏!
“嫂嫂,先松開他!”
此刻還是也察覺出阮青松的不對勁,嚇得連忙鬆手,隨著他身子倒地,陳氏也癱坐在地上緊張起來。
“阿松,阿松你怎麼樣了?!眠眠,他怎麼了?”
“眠眠你快給他看看!”
陳氏從未經歷過這些事,渾身都緊張起來。
阮眠安撫地看了她一眼,招呼著門外的雲修將他抬到床榻上。
她拿來屋裡的藥箱,先替他施針,暫且緩和他的痛苦之色。
等他情緒平穩了後,阮眠才進行下一步的診斷。
而此時此刻站在屋門口的陳氏滿臉絕望,那顆心好似墜入谷底,誰也不知道她翻湧的心,如今是如何痛苦。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與阿松會走到如此境地!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
曾經他們多麼相愛,彼此都只有對方,當初陳氏孃家出事,他不顧一切,不惜以前途做賭,也要幫她去懇求權貴助孃家一把。
因此才讓陳氏父母保住命。
自打她嫁入阮氏後,阿松從未納妾,也從未與其他女子有過來往。
婆婆也不曾刁難她,阮氏一家子都待她如親生,作為一個女子,她多麼珍惜成為阿松妻子的時候。
無論怎樣,阿松始終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可哪想到,如今他不僅不知道自己是誰,更是連他們曾經的美好都想不起來了。
這對於陳氏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尤其是他彷彿不想看見自己,自己竟讓他發病至此。
陳氏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倒地,她僅有的理智讓自己穩住重心,扶著一旁的牆壁,強撐著站起身。
她告訴自己,阿松背後一定有隱情,她萬萬不可就這樣失落沮喪!
無論如何都要知道阿松是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
畢竟說起來,他能活著回家已經很慶幸。
思及此,陳氏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與此同時,阮青松也恢複如常,阮眠看著他喝下一副藥後,才試探性地問出。
“兄長,方才你為何會如此?身體可有什麼預兆,且與我說一說。”
這也算是郎中的正常問診。
因此阮青松也未多想,如實相告:“我也不知道為何,只是……”
他猶豫半分,還是選擇說出來:“只是那娘子的聲音,讓我感到難受,好像腦海裡有什麼畫面呼之欲出,可我又想不起來!”
“無故有種逃避,想離開此地的情緒。而且一時間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就像這具身體無法受我控制。”
聽到他說的這話,阮眠微微皺起眉頭。
若排除身體本身的不適,如此反應,倒更像是一種自我心理的刺激防禦。
可他們是夫妻,按理說即便是刺激,那也不該是這般排斥。
若是仇人還好說。
阮眠覺得不對勁,但一時間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