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在他女兒的眼裡,奇怪不已。
甚至文薔懷疑父親是不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
尤其是提到私庫,聯想起當初她執意要將宗君留在身邊的時候,父親就很嚴肅地說過。
“你將這麼一個人留在身邊要成親,不聽我的話嫁給你秦伯父的兒子!!往後我文家的所有家産一分都不會留給你!!”
難道父親現在就是在提前做戲給自己看嗎?
還編造出什麼鬧鬼的藉口!誰會去相信,那麼多的東西,說消失就消失!這不是騙人就是在騙鬼。
對此,文薔的眼神沉下來,正要和文淵正兒八經說話時,文淵忽然看到了門口的宗君。
心裡一咯噔,立刻抓住文薔的腕骨,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道。
“薔兒,現在父親唯一能信的人就是你了!”
“私庫失竊,也不是真的有鬼,肯定是背後有人蓄意為之。還有外面那些刁民,他們不遺餘力地堵我,甚至連無法無天,連官差都不能拿他們怎麼樣,這也一定是有人在指使的。”
“薔兒,你帶著宗君,親自去見見你秦伯父,告訴他爹的難處,去說服秦伯父去……”
“父親!你在說什麼?”
他明知道自己討厭去秦家,而且還想要讓宗君和自己一起,誰知道父親背地裡打的什麼主意。
沒準會在路上對宗君下手,而且那秦伯父之子秦簽,登徒浪子一個,當初自己為什麼死都不肯嫁給他,就是因為他紈絝子弟不成氣候,又醜人作怪。
然而父親一心想攀親,讓自己嫁過去,為此父女兩早就吵過很多次。
如今都鬧到了這個地步,文薔直覺的父親還賊心不死,欺騙自己不成,還想著要打宗君的主意。
頓時對父親沒什麼好臉色,狠狠甩開他的手後目光冷然道。
“讓我去秦家,絕無可能!!”
“文薔你瘋了不成?!咱們都走到什麼地步了你難道沒看到嗎?咱們溫府都要被那些刁民踏平了!私庫還被人洗劫,我們連門都出不去,若還不找人來救我們走,咱們一家子都會交代在這!”
“父親,你向來心眼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不惜編造家産憑空消失這等拙劣的藉口應付我,我也不計較了,但你此時讓我冒險帶著宗君去秦家,你是不是想趁此機會拆散我和宗君,再逼迫我嫁給秦簽那個混賬?!”
“別做夢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父親也不必用那些蹩腳的藉口說私庫被劫,我因為是你的女兒,真心擔憂你才千裡迢迢趕回來。”
“如今你卻對我如此涼薄,那這些爛攤子你一個人收拾便好了!”
說完也不給文淵開口的機會,果斷帶著宗君離開文府。
文淵下意識地追上去,結果還沒跑兩步,又聽到府外隱隱傳來的怒罵聲。
他瞬間認慫,二話不說地跑回了屋子,躲在被子裡被那些裂開的傷口折磨到痛苦不已。
文薔毫不猶豫地帶著宗君出門,氣急不已的她眼眶暈紅,而宗君還聽著府外那些人的呼喊聲,不禁看向她說道。
“你父親他……真想分開我們嗎?還有外面那些百姓,他們不會無緣無故蹲守在外面那麼多天。”
“那些女子施粥一事肯定有內情,不如我們……”
“宗君!”
文薔不想聽這些話,便一口打斷他直接問道:“我不想與你分開,別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我們還是回姨母那。”
宗君一怔,還是想著外面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