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來不及跑路!
迎接他的,便是那些痛恨到骨子裡的那些百姓拳頭。
隨著一陣陣的劇痛傳來,藥效也一點點被人捶散一般,文淵無助地被人摁在人群中,成為毫無還手之力的出氣筒。
眾人扒下他手裡的金銀戒指,玉冠錦衣,又掐著他嬌嫩的皮肉,砸著他的身子軀幹,疼得他面目發緊,嗷嗷大喊!悽慘不已!
酒樓裡的眾人也被嚇到,又不敢上前求助,只好趕緊找人去文府透露訊息。
文淵被扒光了衣服,像只種豬一般被人捆在街道的一根柱子上。
被打到奄奄一息的他神志也被打回來了。
藥效一過,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的人,滿臉驚恐,又無法動彈!
羞恥扒面,被人無情嘲笑,又吊著一口氣,難受到恨不得鑽到地縫中去!
可此時的他連一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那腫成豬頭的臉,眼睛都睜不開似的。
民眾還不洩憤,逼迫著怒喊:“快把那些女子都放了!!把無辜的人都給放了!”
“你不配為官,不配在我們汝寧的地界!”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到底貪了汝寧多少東西?!百姓水深火熱你卻不管不顧!天殺的,就該血債血還!”
隨著憤怒聲此起彼伏,文淵也徹底淪為過街老鼠。
一直到官府的人前來,在一片混亂之中將那被打到意識恍惚的文淵帶走,此地的喧囂才逐漸安靜下來。
站在酒樓上方看到這一切的易掌櫃,也感到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但有一點他不明白:“阮娘子,方才為何要讓人去通知官府?像文老爺這樣的人,死於百姓之手,應是最好的結果。”
“就算鬧出人命,參與者眾多,也不會深入追究。更何況他無理在先,沒被抄家株連已是最大的寬恕。”
阮眠淡淡一笑,將那琵琶放到一邊,看著桌上剩餘的馬尿。
“就像掌櫃你說的,像他這種無惡不作的貪人,沒被抄家株連已是最大的寬恕。可……為什麼要寬恕他?”
“今日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他就該遭受各方面的誅心,折磨,最後死於百姓之手才足夠為曾經死於他之手的人出口惡氣。”
阮眠又去換了身便服,派出空間裡的鳥獸前往文府。
被折磨到不行的文淵最後吊著一口氣,府上隨從連忙請來郎中,及時救助才保住了一條命。
可一個晚上過後,他睜眼的第一時間便緊張兮兮地大喊隨從名字。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哪怕拼盡全力,也要掙紮著起身。
隨從見狀,趕緊上前:“老爺,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啊?大夫都說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
“休息?!外面那些刁民都已經鬧翻天了!!快!快去備車前往私庫!快!”當務之急,他是要先把私庫裡的財物都給挪出汝寧,這樣他才放心,不然事情鬧的如此大,有個萬一,那他什麼都沒有了。
若私庫的財物能順利挪走,他還有時間周旋,大不了便一走了之!
隨從看他那麼著急忙慌,深知事態嚴重,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上準備好車馬帶他前往私庫。
淩晨的城中都沒幾個人,他們摸黑前行,以防萬一,文淵也只帶了隨從一個人前往。
其他幾個信得過的則負責押送,在私庫外的一處林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