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連連點頭:“你都有可能,他怎麼沒可能?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是有,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不多,你都說了他就是松兒的臉,這身子肯定就是他的。”
“不過……若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豈不是……豈不是松兒他自己?”
“應該不是這種情況。”
阮眠仔細回想著方才見過的阮青松,行事風格,言談舉止,都與古人無異。
而且對自己也毫無警惕心,權當她是個認錯人的陌生人罷了。
穿越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那他到底是不是兄長,這事就有待商榷了。
如果不是,那他會是誰?為何會和兄長的樣貌一模一樣?
如果是兄長,那他又為何不認識自己?反而與文淵扯上關系?
她眸光微沉,看向姑母道:“計劃看來要稍作變動。”
···
另一邊,打撈的官差忙到晚上都毫無收獲。
而此時文府裡,一名身穿綠衫羅裙的女子快步走到院中,看向匆忙趕來的小廝問道。
“父親真讓宗君去幫忙了?”
小廝連忙點頭,如實告知:“回小姐,老爺的確派姑爺去了,方才我去打聽,還聽人說,今天宗君在河邊打撈時遇到一個陌生女子,說宗君是她哥哥。”
聽聞此話,女子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那女子人呢?!”
小廝搖搖頭,話都來不及說,就被她一聲呵斥:“去給我查清那女子是誰,現在又在何處!”
“小姐,那女子……會不會只是認錯了姑爺?”
話說到一半,小廝對上她冷下的目光,頓時不敢多言,馬上去照做。
而這位女子,正是文淵的女兒,文薔。
小廝一走,她的貼身丫鬟一臉擔憂地輕聲開口:“姑娘,姑爺的家人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如果他們要帶走姑爺,那怎麼辦?”
“帶走?”
文薔嗤笑一聲,眼神晦暗:“我怎麼會讓他們帶走宗君?”她那麼費盡苦心才把宗君留下來,讓他相信自己,留在自己身邊,怎會讓其他的人說帶走就帶走?
思及此,她看向丫鬟正要說話,忽然有人走到了院裡。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宗君。
文薔的臉上連忙換上溫和的笑容,滿臉關懷地迎上去:“宗君!可否累著了?”
說完還給他捏捏胳膊,不滿地嘟囔起來。
“都怪父親,他手下沒什麼中用的人,有人私闖庫房劫走財物也沒人能抓到,就想著你能為他去辦點事,甚至都未與我提前說一聲。”
“我此前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捲入官場鬥爭,父親他違背在先,我已經聯絡好了車馬,今晚便離開汝寧,我們去姨母家探親,正好去那休息幾日。免得父親總是打你的主意!”
宗君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竊賊墜河還未查到下落,我既已答應岳父大人要幫他,豈能現在就走?我……”
“哎呀!又不是你誠心答應的,我瞭解你,也瞭解父親,肯定是父親讓你被迫應下,你也沒轍!”
“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你不查,父親手下那麼多人,少你一個也能查出結果的。那麼多的財物連帶著竊賊墜河,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探查罷了。”
“難道你真想呆在這裡為父親辦事嗎?就不想和我去姨母老家賞雪觀花?”
宗君的確不想在這久呆,饒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但也看到了這個岳父大人並不是什麼為民的好官。
還好他的女兒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