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眠還沒開口,那啞巴隨從竟然能從喉嚨中發出一些沙啞的聲音。
聽到啞巴能發出聲音後,文淵大吃一驚!連帶著他帶來的其他人都紛紛起身,感到一臉不可思議地朝阮眠看去。
嘉誠郡主更是詫異地起身,看向阮眠道:“阮娘子,這啞巴能出聲,可是……可是你這符紙的功勞?”
“郡主!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江湖術士,又不是什麼神醫,一碗符紙水怎麼會……”
“對啊,文大人,你方才還不是說,若她是真的術士,你的啞巴隨從都能開口說話了。這不,阮娘子就像你證明瞭這一點麼!”
此刻就連郡主都覺得臉上有面,更覺得阮眠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如果沒有一點修為,區區一碗符紙水,怎麼可能讓一個啞巴瞬間發出聲音來?
此刻郡主也不管那麼多了,馬上催促著阮眠繼續做她的事。
而文淵則滿腹狐疑地盯著阮眠一舉一動。
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不知道郡主此刻做法的真實目的。
儀式結束後,阮眠走到郡主面前,只委婉地指了某個方向,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此物,興許是在東北方的四正合院內,外連護河水,內躺金坐墊,珠光貴氣環繞,又似乎被深井困鎖。”
嘉誠郡主垂下眼眸,認認真真地重複她的話。
護河水,金坐墊……還有珠光貴氣環繞,但又被深井困鎖……豈不是……
她猛地看向東北方向,心裡已然知道了賑災銀的去處。
當晚,郡主的丫鬟有些擔心。
“郡主,咱們真要去文大人的私庫嗎?那些賑災銀萬一不在那,我們萬一被發現,那……”
“明日文淵和陸政他們醉生夢死,我安排了不少女人過去,他私庫那般隱蔽,我又有公主的手諭,那些值守的人誰敢阻攔?”
“到時我進私庫後,你便帶人將那值守的幾人滅口,再帶著銀子先回武恆。”
“至於阮娘子,她有什麼本事你難道還沒看見嗎?我本來也猜測陳伯宗是把那些賑災銀轉到了文淵這,這兩人估摸著是想私吞,或者撈取油水。如今阮娘子算出來,和我猜的無異,事實也肯定如此!”
“按我說的去做,現在就去安排。”
想到那麼多的賑災銀,郡主她是一點都不想耽誤時間,一旦被登記到明賬上,到時候被公主帶走,那她什麼都落不到。
她深知五公主一黨沒做什麼好事,上次阮娘子在武恆也提醒過她,燕王會給他們一家帶來災禍。
她早就想和公主那些人撇清關系,有了這些銀子,她便能回封地,和父王仔細商議,能脫身就脫身。
而此刻的阮眠,也在密切關注著那些女子的動向。
被捆綁的女子,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但臉上卻是被郡主“呵護”的光鮮亮麗。
次日傍晚,好些人來此地將幾名女子帶了出去。
姑母和媋惜跟了上去,而此刻的阮眠則在暗處,看到文淵出府,朝汝寧城最繁華的酒樓而去。
等他離開後,郡主也換裝,坐上馬車出了城。
城外一處廢棄的茶館內,斷壁殘垣,枯木落葉,還隱藏在林子深處,光是看著都感到滲人無比。
一般人也不敢輕易來此處晃蕩。
阮眠在樹上,就盯著郡主下馬車,進了那茶館。
憑著公主的手諭,她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地下偌大的私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