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銀?你難道也和那群無知的狗東西一樣,以為是本官給貪汙了?!天大的笑話!咳……”
他情緒激動地拍著床榻,霍宗不言語,起身告退。
陳伯宗忍著劇痛,把侍從叫過來:“去叫郎中!再給我筆墨,修書一封!”
此事也傳到了郡主的耳朵裡。
她如今恢複了一些力氣,即便是忍著疼意,也要從房裡走出來,拜託阮眠帶她回府邸一趟。
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在進行。
她也知道郡主不顧身子也要去總督府的目的。
等她推開那道房門時,陳伯宗還以為是侍從請的郎中過來了,連忙撐著身子勉強坐起。
結果看到的是面無表情的嘉誠郡主。
他的臉色頓時垮下,高聲喊侍從:“來人!”
可郡主卻只是平靜地拴上房門,緩緩走到床榻前,看到他被打到變形的雙腿,看到他無法下床的慘狀,忽然笑出了聲。
想起昨日他對自己的拳腳相向,對自己的冷漠決絕,還有當初妹妹被折辱而死的慘狀,眼前的他被打成這樣,何嘗不是一種痛快呢!!
她坐到床榻前,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陳伯宗,你為何要害我妹妹?那麼多的女人還不夠你折辱的嗎?為何要害我身邊人?”
“你對我容忍太久了是吧?你以為我對你就沒有容忍太久嗎?”
郡主松開腰帶,又撕扯成幾段,趁著他手腳不便,將他四肢都捆在床榻上。
陳伯宗怒不可遏:“還不放開我!!這不是你們碩王府之地!我可是你夫君!自古以來女子從夫,你怎敢忤逆我?”
郡主置若罔聞,滿腦子都是自己死去的孩子,還有死去的妹妹。
她滿身心寒,就如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
那雙手照著昨日他掐自己那樣,也掐上了他的脖頸。
細長的手指,深深嵌入陳伯宗的皮肉之中。
隨著逐漸加大力氣,陳伯宗的呼吸被切斷,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瞪著郡主。
他滿面赤紅,可嘉誠郡主視如空氣,怨恨自眼底瘋狂溢位。
“這麼多年,都是我錯付!我引狼入室害了承兒,也害了我的孩子!陳伯宗,你真當我是任你欺淩的人嗎?我堂堂碩王之女,身份尊貴,豈是你能踩在腳下的?!”
“今日,你就下黃泉和我承兒和孩子磕頭認罪吧!”
陳伯宗難以置信地還想張口,但她絲毫沒有留有餘地。
與此同時,阮眠已經來到了總督府的庫房處。
經此前一鬧,府內下人都重傷不輕,庫房外也就一個小廝值守。
一炷迷香下去,那人就倒地不起。
這個府邸的庫房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她熟門熟路地進去,彎彎繞繞來到最裡間,擦亮了火摺子點燃蠟燭後,赫然發現裡面好幾抬白銀整整齊齊地碼在角落。
箱子上還封著朝廷國庫的封條。
如果她第一次來這,這個裡間庫房興許還找不到。
只可惜,陳伯宗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曾經搬空過這個庫房一次。
所以這隱秘的裡間,對阮眠來說毫無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