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微微一笑,方才還是扯遠了一些。
她扶起媋惜,笑著說:“通俗點來說,當個有良心的商戶,賺取良心銀子,把日子過好就是我的大計,亦是我的野心。”
“媋惜的能力我都看在眼裡,不管是果園,還是織布坊,或者其他的你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我還聽方嬤嬤說,你和翠珠已經能很好的理賬本了,說你算得又快又好,做的賬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垂下眼眸,被阮眠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既選擇跟在姑娘身邊,做賬此等基本之事必然要花費心思做好的。這一點姑娘大可放心。”
“交給你們我當然放心。對了,柞蠶林那邊情況如何了?”
阮眠在心裡大概算了下日子,這也到了柞蠶結繭之時。
趁著現下有空,她索性親自去柞蠶林看看情況。
負責柞蠶養殖的一些村民那都是親力親為,每日更換班次打理,如今已經收集到了不少蠶繭。
看著框子裡滿滿的收成,阮眠給他們每人打賞了點辛苦費。
這些柞樹都是他用靈泉水澆灌過的,自然那些靠著柞樹而生長的柞蠶個個飽滿個大,連吐出來的絲繭都是上乘之姿。
韌性極強,光澤又好。
此刻的柞樹林到處都能見到結繭的柞蠶,看這樣子,再過一些時日,定能有大收成。
然而阮眠沒想到的是巡視完柞樹林,打算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總督大人?”
阮眠皺起眉頭,看見陳伯宗在此,有些詫異。
“大人怎會在這裡?”
陳伯宗微微一笑,雙手負在身後,雙眸緊緊凝視著阮眠,眼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阮娘子說過你們的大價值,我這個當總督的,肯定也對你們村子有所耳聞。現下特意過來看看你們的成果。”
“我聽說是阮娘子發現了這種山蟲吐的絲繭能織成不一樣的料子,還僱了不少村民來織布,就連工具都準備好了。”
“阮娘子,像您這般聰慧的女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他朝阮眠靠近一些,那張風姿綽約的俊朗臉上,洋溢著欣賞又矜貴的笑意。
“如此蕙質蘭心者,實在令人傾慕。只可惜我乃無福之人,與阮娘子相識已晚,但我既成武恆總督,而你又為武恆做出如此貢獻,咱們也算是有緣。”
“日後阮娘子若是遇見什麼難事,盡管來找我。”
說完這話,他從腰間取下那枚玉佩,遞到阮眠面前。
阮眠眉眼輕動,看了玉佩一眼後果斷往後退離幾步,婉拒道。
“承蒙大人好意,心意民婦領了。如今天色已晚,大人早些回府才是,不然更深露重,夜路不好走。”
不等陳伯宗開口,阮眠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此地。
他臉色微變,看著自己懸在半空的手冷笑起來。
身邊的侍從快步走近,不好氣地壓低聲音道。
“大人,這阮氏真是不知好歹,連你的心意都不放在眼裡!!”
陳伯宗收起玉佩,細長的眼眸勾起一道陰沉之意。
他雙手扶在腰帶上,興趣饒生:“征服這種女子才有意思。好歹也是那謝淮安看中的女人,豈是尋常之輩?”
“備車。”
……
三日後。
剛打理完柞蠶園事務的媋惜和翠珠二人準備回屋舍,結果聽到樹後有幾名女子在嚼舌根。
“我聽人說,那總督瞧上咱們阮娘子了啊?”
“我一大早也聽隔壁張嬸子在說呢,你們說此事可信嗎?畢竟……那謝大人與阮娘子分隔兩地,總督這幾日又頻繁來咱們這,恐怕不一般啊。”
“我瞧著那總督挺好的,還給咱們派糧呢,阮娘子若能跟他,倒也不是不行,咱們反正是站在阮娘子這一邊的,此地又不比京都規矩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