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在這好歹還有點路子,可你這次,死罪難逃,阮嬌,以後你做了鬼,可別找錯人尋仇。”
“是她?”
阮嬌只覺得渾身發寒,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阮眠竟然知道自己冒充郡主一事!
“她分明在武恆!怎會知道我們的事?又怎會來找上你?李茂,你和我說實話!”
李茂也急了起來:“你以為我知道?我也想知道啊!那阮眠就跟通了天眼似的,你身為她親妹,卻不知道她到底有幾斤幾兩,你……”
“不可能!”阮嬌嘶吼起來,怎麼都不敢相信。
“她只是一介女流,即便有點本事,又怎麼會找到這邊境小鎮?”
“還有那真正被你害的郡主,就是她從大京興嘉州帶回蘭羌的。”
“什麼?”阮嬌只覺得雙腳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目顫抖著,腦海中迅速劃過一絲濃濃的恐懼之意。
若照李茂的意思,難道……自己在興嘉,她也在暗處?
瞬間阮嬌感覺到一陣寒意刮過,好像有一陣冷風襲來,透骨一般的冷意刺到心間。
她不得不去想,難道……自己被世子那般對待,也和她有關嗎?!
這個念頭一旦生成,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她狠狠盯著李茂,眼底殺心漸起。
只見她一步步靠近李茂,趁其不備,忽然從頭上取下簪子,狠狠紮向李茂的脖頸!
頓時鮮血汩汩而流,李茂緊捂著脖子,瞪大雙眼,不消片刻便斷了氣。
阮嬌狠狠丟下那根簪子,將李茂的屍體毫不猶豫地踢到一邊去,等押著他們的一名少將過來後,她滿臉委屈地跑到了牢籠處。
“甸郎!!你快救救我,我不能在這呆了……”
另一邊,阮眠趁著胡烈將軍感激之餘,多說了一句話。
“不瞞將軍說,興嘉一行,我也在場。穆壬世子雖是邕王之子,但實際卻是燕王過繼至邕王夫婦的。想必玄甲軍多次在暗地與將軍打過交道。”
“民婦雖已是一介平民,但流放之前,也在京都與丞相等人有過交情。大京內憂,朝堂不穩,將軍切勿在此關鍵時刻,被歹人所利,成了兩國交惡的劊子手。”
胡烈將軍倏然蹙起眉頭來,認認真真地打量阮眠。過了片刻後,胡烈才深吸一口氣道。
“娘子好心提醒,本將軍定會記在心上。不過此事乃是大京內政,與我們無關。”
有將軍這句話,阮眠也算是盡到了提醒之意。
至少讓胡烈知道燕王與玄甲軍一黨人的亂臣賊子心,像上次武恆突發兵變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自然那些百姓也不會無故受苦了。
“阮娘子,適才我聽聞你多次幫助我女兒,而且麗絲也說,那次在巴爾軍營裡的疫病,是你出手相助。”
“雖然不知阮娘子為何會這麼做,又為何有這等本事,但阮娘子的膽識與本事,都讓本將軍十分欽佩。”
“為表感謝,小小贈禮,還請阮娘子能收下。”
只見他拿出了幾張文書,麗絲一看,驚訝得睜大雙眼。
“將軍!這可是……將軍府上的鋪子!”
冷氏見狀,微笑著走來,親自將那幾張文書塞到她們手中。
“我們將軍府,吃的是國家糧,為的便是守護一方百姓安危。這幾間鋪子於我們而言也沒多少價值,我常年不搭理,也是我當時的嫁妝,如今贈予阮娘子,更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