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卻忽然冷笑起來,她攥緊雙手,壓抑住心底的慍怒之意,赫然上前,直勾勾地反問她。
“你說昨夜我兄長在溫泉邊與你行了茍且之事,可有什麼證據?難道僅憑你一句話我們就會相信你嗎?”
“真若如此,豈不是你這張臭嘴,想訛誰就訛誰?!”
她怒然出聲,大有一股阮眠壓迫的氣勢。
“我阿妹有事外出,不在家裡,有些人就覺得我們好欺負了不成?”
她一把拽起元喜的衣襟,看到她神色略微緊張,又一字一句地開了口。
“你這般女子,不惜以自己清白之身去誣陷他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我沒有!我沒有!!昨晚就是阮郎君……”
“昨日入夜後,薛爺爺便與我兄長徹夜商討著村裡私塾一事!直到今日在我們屋舍用了早膳才離去。”
“難不成我兄長還有分身之術?”
聞言,元喜猶如被當頭一棒,直呼不可能!“昨夜我明明看到的就是阮郎君,就是他對我……”
“還狡辯?昨夜可不止薛爺爺一個人與我兄長呆在一起,隔壁的張嬸還曾來送過煎餅,我家人也都看到我兄長一晚上沒出過門!”
“你費盡心思打的什麼鬼主意?!難道是想殊死一搏來訛我們阮氏不成?”
阮清她步步緊逼,說得元喜沒話懟。
只一個勁地搖頭,也不管證不證據,一口咬死阮青松。
薛老爺子被人帶過來,見到此景,也是慍怒不已,當即為還了阮青松清白。
“阿松與我徹夜相談,只為解決村裡孩童的讀書一事,你卻心懷不軌,步步為營,以此來陷害他人!簡直枉為做人啊!”
左鄰右舍,哪個人沒有受過他們阮氏的好處,有些家裡有孩子的,更是阮青松的學生。
平日他厚待孩子,哪會成為這種登徒浪子!
頓時元喜引起群憤,周圍人也接二連三地指責起來。
“元姑娘啊,得虧我這幾日給你送吃的,真是枉費我一番好心啊!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阮郎君正直良善,差點被你害成汙名齷齪之輩,簡直是豬狗不如的東西啊你!果然是齊府出來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面對這些指責聲,元喜說的任何話都沒多少分量,她嘶吼著極力狡辯!
如果昨晚不是阮青松,那昨晚睡了自己的男子又是何人?!
“就是他!就是他!”
她不依不饒,混亂之中,一個氣勢洶洶又壯實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來。
眾人還沒反應,她便一把拽起元喜的發髻,一腳狠狠踹上她的腹部!
只聽見一陣慘叫,元喜就被踹出老遠。
緊接著她又拽起元喜的衣襟,沖著她嬌嫩的臉,接連幾巴掌扇了下去,頓時元喜那張臉腫得像個豬頭。
嘴角也滲出血,女子更是慍怒不已。
“好你個賤婦,昨日竟然對我夫君下藥,試圖引誘她!”
說完便看向眾人,她手裡還拿著一些香粉,怒然道。
“諸位,我夫君昨日一夜未歸,回來便身子不適,我詢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催情香粉被撒在了溫泉處。”
“我夫君昨日去那泡泉,中了這賤人的詭計!”
原來這女子竟然就是當初的阿箬蘭,當初她離開齊南峰便嫁給了洪适。
一直就是不好惹的人,元喜勾搭洪适,也算是她踢到阿箬蘭這塊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