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齊南峰慘叫不止!難以置信地看過去,沒想到阮眠如此淩虐他,臉色都未曾變過半分。
她看到謝淮安被齊南峰刺傷的腳踝,怒火一起,接連刺穿他的大臂,直到他的胸膛。
數十刀接連下去,齊南峰身上數不清的血窟窿,汩汩往外滲血。
那雙瞪大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阮眠。
她抽出被鮮血染紅的匕首,扔到一旁,言語冰冷:“每一刀,都是你該承受的後果!”
阮眠將其踹開,轉身去扶謝淮安。
然而此刻從外面傳來了濃厚的焦味,還有不少人的哀嚎聲。
火光逐漸從牢獄門口燒了過來,似那火龍勢不可擋!前方的出口已然被火苗吞噬,燃燒著熊熊烈火。
牢獄外,是五公主親自點燃的火。
整座牢獄,她都早有準備地倒滿清油,遇上那火焰,火龍迅速竄起。
牢獄裡還關押著其他的犯人,在灼灼的烈火之中悽慘嚎叫,頃刻間這裡好似成了人間煉獄。
謝淮安失血過多,抓著阮眠竭盡全力道:“後門!走!”
他的掌心裡,還有一把銅制鑰匙。
說完這話便承受不住,就地昏迷。
“大人!!大人!”阮眠喊了他幾聲,然而謝淮安已徹底失去意識。
越來越大的火勢難以控制地燃進了內室,迅速在四周的囚籠上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武恆。
章氏正在縫製衣裳,卻總是心神不寧,一不小心針紮入指縫,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母親!你怎麼了?”
阮清見狀,連忙拿著燭燈過來,看到章氏的手受傷後,趕緊去找了傷藥替她處理傷口。
章氏雙眉緊皺,似乎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按住她的手道:“清兒,不知你阿妹現在如何了?她一個女子,前往那麼遠的地方,我始終放不下心。”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阮清寬慰她:“母親,阿妹肯定不會有事,你難道忘了阿妹可是最有本事的人!若沒有阿妹的照拂,咱們哪能流放路上重重阻礙,安然在此紮根?”
章氏深深看了女兒一眼,想了下才說道。
“阮清,不如明日你且去關城的藥材鋪子裡,看看你父親。這兩日他一直在那坐診,眼看天涼了,不知衣裳穿夠沒有,你明日去給他送一些吃的,穿的。”
“好!母親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
“嗯,你兄長呢?我想見見你兄長。”
阮清知道母親擔心阿妹,所以乖乖去叫兄長過來安慰安慰。
次日一早,阮清便謹遵母親的話,為父親帶著行囊騎馬前往關城。
然而她剛到藥材鋪門口,卻意外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從一家雜貨鋪子裡走出來。
這人,不是元喜麼?
她怎麼會在這裡?
阮清覺得奇怪,自打那日齊家屋舍著了大火,那渣男齊南峰就下落不明,元喜哭天喊地了好幾天,但她不敢回那燒焦的屋舍裡。
這些日子就靠著在村裡各家各戶的門口,求一處能避雨的地方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