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環顧四周,確定阮眠身邊無人後才詫異地問來。
“阮娘子,你又為何會在這裡?而且還……還追上了我?”
他自詡輕功不錯,而且此番探獄,更是暗中進行。
“我在牢獄外蹲守,只想找到大人的下落,我知道大人此番來興嘉州是有急事,也知道此行風險大。”
“他是我夫君,是與我成親的人,明知道他有風險,我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可是阮娘子,此事與你無關,你一個女子貿然過來,恐怕會身陷危險之中。有些事還是等大人辦完之後,再回去與你細說好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安全的地方。”
然而阮眠卻直勾勾地盯著他:“若是興嘉州發生巨變,你可保證大人能安然無恙地回到我身邊?”
柳護衛一頓,怔愣之際,阮眠開口:“你也無法保證,所以我才過來,柳護衛,我想見見大人。其餘的事等我見到大人再說。”
見阮眠如此執著,柳護衛也沒辦法推脫,更何況她人都到興嘉了,還是留在大人身邊會更安全一點。
於是便答應帶著阮眠去見謝淮安。
一路上兩人還順道聊了一些話,透過這些話,阮眠才知道,這柳護衛竟然在暗中早就成了謝淮安的左膀右臂。
細問起來,柳護衛說,謝淮安任職丞相之前,親手為他的父親翻過冤案,可後來移交到大理寺,又被人從中暗殺。
而暗殺他父親的人,則是朝廷另一派黨羽,謝淮安對其有恩,又能助他查清當年他的父親之死,所以才在武恆,暗中入了謝淮安陣營。
此番來興嘉,也是幫助大人的老師成功脫險。
“大人說他不便露面,所以一切打點都由我來幫忙。”
“可是有人針對大人?”
阮眠細問,這一點,饒是柳護衛也不曾知道。
罷了,等見到謝淮安,一切自見分曉。
然而事實出人意料,因為等他們到屋舍後,發現裡面早就沒了謝淮安的蹤影。
見此,柳護衛大吃一驚,立刻在旁邊喊起來:“大人!大人!”
饒是將屋舍裡外翻了個遍,也沒見到謝淮安,而且連一封書信也沒有,就連指向性的痕跡也不曾見到。
焦急之下,隔壁屋舍的一位老嬸一瘸一拐地走來,告訴他們。
“你們可是來找住在這屋子裡的那位公子?”
“今日午時,我見有一群官差來此,帶走了他。”
一聽到官差,阮眠和是柳護衛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官差帶走的嗎?”
很快柳護衛覺得不太可能:“不對,大人也是有身手的,我們這屋子還有另外的逃生口,若是官差過來,大人肯定不會輕易跟他們走。”
“除非……”
阮眠下意識轉身,在屋子裡四處尋找,果不其然,在窗戶紙下看到了一截沒有燒完的迷香。
她湊近一聞,隱影綽綽的氣味縈繞在鼻尖。
“除非是這個。”
柳護衛聞聲過來,眉頭緊擰!
“果然有詐,我們現在馬上去衙門一探究竟!”
“等等!那些人若真是官差,去衙門可能有用,但如果是冒充官差,他們也不一定將大人帶去衙門。”
“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