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地走到他面前,張了張口:“大人,府內此刻情況如何?”
謝淮安如實告訴她:“江道等人已經被那些人託去城外,府內沒有損失一分一毫,我將你表哥夫婦安置在主屋。”
“謝謝。”
她微微一笑,在謝淮安別有深意的眼神中,長嘆一口氣。
“大人,有些事的確是我隱瞞了你,我只是覺得我一個人足矣。”
“你是指你讓我照顧江甄安危為由,支開我,而你卻去了金礦,救了那些奴役?”
謝淮安靠近她一些,小聲道:“一來一回,一個晚上的時間可是不夠。娘子果然是有異於常人之能。不過……是人都有不可言說的苦衷,娘子不必介懷,我不會追問。”
說完又眼露心疼,打量了她一番,將她散亂的發絲撥弄至耳後。
“只要你安然無事,我就放心。”
順勢又牽住阮眠的手,帶她入府。
阮眠沒想到他能想得如此通透,既然不追問,她也省得去找藉口編排故事了。
能得一知己,實屬不易。
更何況還是像謝淮安這般的知心人。
……
府內。
秦桑小心翼翼地給江甄喂藥。
本已經好轉的身體,這次被江道抓去後又折磨了好一會,舊傷加新傷,實在讓秦桑心疼得滿臉都是眼淚。直到看見阮眠到來,她才連忙擦拭淚水,行了禮。
江甄也極為感激地要從床榻下來,被阮眠及時攔住。
“表哥,你我二人不需要多言,救你也是為了姑母。”
“你們兩人安心養傷即可,江道已經受到他應受的懲罰,圖吉府邸內所有的東西也能重新回到你們手裡。”
“眠眠!母親她……”江甄哽咽幾分,收斂情緒道:“我想去見見母親。”
“見姑母一事不著急,再說你現在這模樣見她,姑母肯定會心疼的。不如你們夫婦二人趁著這段時日好好休養身子。”
“我會把接下來一個療程的藥方都開具,還有一些特殊的藥物我也會配置好,到時我交給下人,讓他們來照顧你們。”
府邸內還有不少忠心的下人,當時礙於江道要挾,他們只能被發配到柴房茅房等地做灑掃活。
如今江道夫婦付出相應代價,他們也能回歸正常生活。
對此阮眠都做了安排,井井有條,不漏一絲一毫。
並且還將那些救出來的奴役之事告訴江甄,拿出一個錢袋,裡面是沉甸甸的銀元寶,遞到秦桑面前。
“表嫂,表哥這兩日可能還無法下床,佈施等事就需要你代勞了。”
秦桑連忙推拒:“眠眠不可啊!這是你的傍身錢,佈施一事,我還藏著一些嫁妝,以此貼補就好,眠眠你不要擔心。”
“更何況你本來就捨身救了我們,哪裡還有收你錢的道理?你託我們辦的事,我們無論如何都會替你辦好的。”
聽聞這話,阮眠微微擰眉。
發現了他們的難處:“可是這府邸……家産不在?”
上次她只在私庫裡拿了一些貨品,更多的金銀財寶並沒有見著。按理說,江道和安陽氏如今都已經沒命了,整個府邸重新奪回來,只是一點佈施,不至於動用秦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