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甄咬牙切齒道:“那可是你生母!”
“生母?”江道笑出聲來。
“生母又如何?她一個婦人,背信棄義,親手弒夫,又害得我江家滿門被抄,我江府本可以飛黃騰達,我本可以在冕洲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就因為她,我顛沛流離又眾叛親離,我憎她恨她都來不及,我何須還會念及她是我生母?!”
江道恨的咬牙切齒。
“而你不同,你本就不是江家人,沒有流著江家的血,你敬她護她,所以我用了那麼長的時間去四處打探她的下落。”
“如今總算是有點起色!她就在不遠處的關城,江甄,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金礦所在,我就放她一馬,不然……”
“好一個忘恩負義!江道,你口口聲聲說母親害你滿門被抄,分明就是你們咎由自取!江若懷他若不去搜刮民脂民膏,不與惡人結黨,不對母親置於死地,她怎會奮起反擊?”
“你給我閉嘴!”江道一拳頭掄上去,掐著他的脖頸猛然用力。
江甄感到一陣窒息,渾身都不由地發起抖來。
就在他要瀕死之際,江道又將其一腳踹開!
“不說是吧?來人,帶回去!我好好伺候!”
殊不知,此刻不遠處的屋頂上,謝淮安那雙黝黑的眼睛,如銳利的鷹眼,閃動著寒光看過來。
與此同時,阮眠把搗碎的藥物敷在秦桑傷口上。
經過兩日的靈泉水浸養,以及中西藥結合的餵食,秦桑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不少。
對此,她是感激不已。
阮眠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寬慰她先讓她睡覺。
她與謝淮安二人分開行動,讓他去護送江甄,給江道下餌,而她則照顧好秦桑,為其沐浴。
其實她還有另一個目的。
出了地窖後,趁著夜色,她摸上了玉鐲。
在隱蔽的城牆邊緣召喚出大白虎,以極快的速度前往金礦之處。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兜兜轉轉地浪費時間辦事。
一路騎乘,一路捕獲,一路召喚。
將山頭不少的猛獸們都召集起來,這下是發揮了空間強大的收寵功能,將它們收入空間餵食那靈泉水。
通靈之後,在每一隻靈寵耳旁都交代了話語。
隨即便浩浩蕩蕩地帶著靈寵們,風風火火沖入那金礦內。
隨著棕熊猛虎的咆哮,偌大的礦場下散發出巨大的迴音。
一時間,眾人都被嚇到臉色慘白!不知所雲。
等他們見到真有阻擋不住的猛獸闖入後,現場一片混亂,頓時炸開了鍋。
跑得跑,逃得逃,可這地下雖然四通八達,但唯一幾個出口只有那些守門人才知道。
那些被剝削的奴隸們,只能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逃竄。
可那些守門人根本到不了出口,就已經被野獸精準撕咬!
地坑內的所有燭光也被猛獸撲滅,黑黢黢的空間裡,阮眠摸上玉鐲,將這所有已經開採到的成金,以及尚未開採,但已經挖掘的礦石一股腦地搬進空間!
接下來,她要將那些奴役召集……
相比於那廂的驚天動地,圖吉府邸卻要平靜很多。經過一整個晚上的磋磨,江道終於欣喜若狂地從廂房內走出,他滿面春風地喊來管事的!
“快!快給我去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