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皺起眉頭,目光漸冷:“約莫是圖吉府裡的人帶走的。”
謝淮安見她如此淡定,不由地開口:“既然如此,今晚我再去府邸……”
“不用了大人,我去。”
謝淮安擰眉,正要說話,阮眠壓低聲音。
“方才我安排的人過來給我訊息了,安陽氏差人去醫館要郎中,屆時我便貍貓換太子入府,大人在暗中接應我便可。”
接近了安陽氏,多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他們當即便去往醫館,趁著郎中出發之際,略施小計便來了個貍貓換太子,自己喬裝成一清俊男子,代替那郎中拎著藥箱進了圖吉府。
側門的小廝看見他的藥箱,想都沒想便將其請入府內。
等她來到小院,跟在身後的謝淮安被擋在外面等候,阮眠看了他一眼,獨自進入廂房。
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清瘦女子。
阮眠正要開口,門卻被丫鬟帶上了。
她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壓著嗓子招呼一聲:“安陽夫人。”
床上的女子側過身子,細長的胳膊撐著下巴,看見阮眠是張陌生的面孔,疑惑道。
“這位郎君我怎麼從未見過?可是林郎中新收的學生?”
阮眠打聽過,那林郎中就是醫館的坐診大夫。
那間醫館據說好幾個郎中,都是他的學生。
但更具體的,阮眠便不清楚,所以她也不多言,以沉默,微笑代替回答。
他拿過藥箱,挪好屏風,想著利用絲線隔空脈診。
結果一頓操作下來,那安陽氏嬌媚笑出聲,一腳踢開屏風,一拉絲線,將阮眠拉到跟前。
她媚眼如絲,別有深意地打量著阮眠這張臉。
“郎君好生俊俏,林郎中的眼光那是越來越好了。”
說著便順勢攀住阮眠的肩膀,靠近她耳邊,嬌媚道:“既如此,今日郎君便好好替我診治診治,我這身子啊,可慌了太久了。”
那雙勾人的眼睛,滿滿都是暗示之意,甚至她那纖纖玉手竟熟練的解開阮眠的衣襟!
阮眠眉眼一動,在她的手欲碰到胸口之際,忽然反扣她的手腕,一把將女子摟入懷中。
安陽氏還嘟囔一句,嬌嗔開口,結果下一刻就被阮眠一掌劈暈,瞬間失去知覺。
就這樣直愣愣地倒在床上。
阮眠渾身惡寒地站起來,打了個寒顫!
這哪是治病啊,這分明就是與人私通,還不管對方是不是認識的,那林郎中就和老鴇似的。
正想著,一股異香縈繞在鼻間,阮眠逐漸感到一陣不適。
而且這味道越來越濃烈。
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被點燃的香爐正在升起青煙。
她身子有些發熱,骨頭也開始變酥麻起來。
這是何物?!阮眠意識不妙,即刻轉身,卻不料雙腿猛地一軟,還好她眼疾手快,抓住一旁的柱子,才讓身體沒有摔倒。
顧不上那麼多,她摸上玉鐲,進入空間,先去飲了一口靈泉水。
若是中毒,靈泉水多少有些療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