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曾憐愛的夫人,曾經捧在手心裡的夫人,如今成什麼鬼樣了?”
“容貌不在,尊嚴也不在,若你當初不為了她而放棄我這尊貴的城主千金身份,我也不至於記恨你們到現在。”
說到這,安陽氏忽然沉了臉色,黝黑的眸底蹦出恨意!
“當初我是如何心悅你啊,明明我家世好,樣貌好,整個圖南城都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甚至我父親都不嫌棄你是外邦人,是商賈出身。”
“也不計前嫌地願意幫你做買賣,為你打點需要的一切,但你卻不知好歹,還不接受?”
她冷笑起來,滿臉諷刺:“甚至還娶了這麼一個下等作賤的女子,剛脫離奴籍的女子?!我堂堂城主千金,有什麼比不過她的?!”
“江甄,事到如今,不管你是真氣我,還是為了擺脫我,都不重要了。”
“你們在成親之日我便發過誓,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所以得知江道也是為了江甄的家産而來,她便接近了江道,把江甄的一切都拿了過來。
看到昔日讓自己日日不能寐的男女,在自己手中落魄成這樣!她自是得意不已,好不暢快。
甚至還扯掉堵住江甄嘴巴的破布,強行吻上他的嘴。
卻被江甄狠狠咬穿下唇:“你就不怕你那可憐的母親對你失望嗎?倘若她知道自己視如命的女兒,成了這般人不人鬼……”
“住口!”
安陽氏一巴掌扇過去,掐住江甄的下巴道:“我母親的事輪不到你來指點我。”
“在我母親面前,我永遠是那個乖巧,令她驕傲的女兒。”
說完便拿過那帶刺的鞭子,丟到身後的小廝面前:“給我好好伺候。”
出去後,還不忘將那隻惡狗放進啞女的囚舍。
……
她一臉饜足地來到堂院,正打算好好休息一番,沒想到看見江道心急如焚地在院子裡發瘋。
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被他砸碎了,滿地狼藉。
嘴裡還在嚷嚷著要去找貨品,至此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聽聞此事,安陽氏不以為意地整理發釵,嬌柔地挽住他臂膀安撫。
“道郎,不過是丟了貨品而已,大不了再去找人趕制一批。”
“你不懂!那些精品瓷器,哪能那麼快趕製出來,更何況岳父大人馬上就要來拿貨,人家胡士王爺都去關城好幾天了。”
“哎呀,我父親那邊我肯定會幫你說說,父親不會責怪你的。”
江道正要開口,忽然發現她破損的嘴唇,眉頭一皺:“這怎麼弄的?”
安陽氏摸了摸嘴唇,委屈道:“還不是因為你麼!你弄的傷口如今卻不認賬了嗎?壞郎君!”
江道卻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咬破了她的嘴唇?
疑惑之際,小廝慌慌張張地過來:“公子,城主大人過來了,咱們……”
“什麼?”
江道心中一緊,趕緊握住安陽氏的手求救。
然而下一刻,不等安陽氏開口,那大腹便便的城主一腳便精準無誤地踹到江道臉上。
“好你個蠢材啊!!留在府邸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丟了?要你有何用!”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息怒啊!”
“那賊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啊,您瞧我府邸,那麼多人,庫房周圍甚至還有專人把守,裡面整整二十抬的精品瓷器,我都不知道那賊人是怎麼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