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身穿盔甲的,手拿長槍之人,策馬而來,將她們呵斥住:“何人前來?!”
阮眠和姑母都是女子打扮,但面對這群士兵,並沒有任何慌張之意。
只見她走上前,規規矩矩地行禮道:“這位將軍,民婦乃是行醫者,聽聞邊境興起疫病,久治不愈,特此來見巴爾將軍,民婦有法子診治疫病。”
如今他們邊城小鎮已是被疫病蔓延,由於此前霍宗他們一支邊關軍就出現過類似疫病的現象。
所以被人傳言,蘭羌這小鎮的疫病源頭,便是大京的軍隊。
更何況兩國早就因為大京修築城牆而起了領土之爭。
疫病久治不愈,越發嚴重之下,巴爾怒意四起,勢必要將大京人一網打盡。
其實這疫病肯定不是上次霍宗屬下的那些病,那些是吃了飛鼠感染病毒,傳染性並不強,可現在他們小鎮的那境況,似乎並沒那麼簡單。
那將軍聽聞她的話,半信半疑地打量她們。
“就憑你們?”
阮眠點頭,神色鎮靜道:“醫者有術便可,何須以數量來取人?將軍,我這馬匹上馱著的全部都是藥材,此時情況緊急,若將軍信不過民婦,民婦可以當眾為其治療。若沒效果,你們再殺我也不遲!”
那將軍審視著兩人,目光冷冽,可誰都知道小鎮上的疫病的確嚴重。
如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左右她們也不過是兩個婦孺,即便有心思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於是便讓其他幾個身法敏銳計程車兵,帶他們去了巴爾的營帳。
只見一個魁梧的大漢正坐中央,臉露威嚴,一臉的絡腮鬍子讓其看起來更是兇悍。
一般人光是見著都覺得可怕,但阮眠卻知道他並不像外表看著的這般兇,反而是個反差極大的良善之人。
只可惜沒那麼多心眼子,被身邊人利用當了槍使。
“你們是醫者?是哪裡人士?”
兩個女子,竟然敢隻身來到軍營,更何況還是如此混亂之處,不得不讓人多留個心眼。
阮眠料到他會這麼問,不卑不亢地開口。
“將軍,我們姑侄二人,是來自武恆的流犯……”
“大京之人?!來人!”
“將軍先莫急!我們雖是大京人,但我敢以身犯險過來,並不是想來送死的。醫者懸壺濟世乃是本分,在此面前,不管是大京還是蘭羌,亦或者他國,都無國境之分。”
“將軍自然也是因為見不得百姓疾苦,這才要為百姓討個說法,但此刻最要緊的,還是先救命,不是麼?”
“你讓本將軍如何信你?”阮眠看了四周一眼,直言:“這還不簡單麼,將軍將我帶去小鎮,讓我醫治病情最嚴重的人,有沒有好轉,自見分曉。”
“況且我人都在這裡,若真心懷鬼胎,一刀了結我便是。”
見她氣魄十足,倒是讓巴爾將軍刮目相看。
他思索之際,阮眠又靠近了一些,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把火槍。
這把火槍一出現,那巴爾將軍立刻緊了眉頭!
“你怎麼會有此物?!”
這火槍乃是他們蘭羌軍獨有,可是最先進的武器,和他們所架的炮車同批投入戰場,今日就是要用這兩種武器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獨屬於他們的東西,卻出現在一個外族女子手裡,這簡直讓巴爾震驚不已!
其實這管狀物的火槍,是比較接近原始的一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