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可是京都有名的翩翩公子,沒娶阮眠之前,議親的人就已經數不勝數,排隊等著自己挑。
後來自己和大舅南下,遇到了公主,這張皮囊也是將公主迷得三魂五道,如此他怎能接受別人將醜八怪的帽子蓋在頭上。
頓時摔了酒壇子,心氣上來罵了回去。
“老婆子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怎不喝酒喝死你啊!”
但礙於阮眠和謝淮安兩人如今的勢力,齊南峰也不敢太造次,斜瞪著眼睛又呵斥了幾句不堪入目的話。
翠珠騰的一下起身走出,護在大姑母身前:“我們家姑母豈是你能詆毀的!你……”
“他就是眠眠和離的郎君?”
大姑母忽然找到了話語重點,攔下翠珠詢問起來。
見翠珠點頭之後,大姑母忽然酒醒了一般!
“原來你就是那個讓我們家眠眠守寡多年,一回來就要休妻攀高枝的賤男人?”
齊南峰差點沒被氣到吐血:“我可從未想過要休她!是她自己不肯退步,不把我們府邸的顏面放在眼裡,所以才……”
話還沒說完,大姑母捋起袖子忽然一拳頭狠狠砸在了齊南峰的臉上。
頓時他的一隻眼睛就變得烏青起來。
就連阮眠都沒想到,大姑母竟然力氣如此之大?
“你還好意思找藉口?若非你無情無義,在外勾三搭四,我家眠眠怎麼會受那種痛苦?!”
“你們這些渣男,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過好日子,根本就沒把其他人的命當命看!就該打!”
話音落下後,她又沖了過去!
齊南峰眼疾手快,立刻轉身就要逃走。
可如今他那瘦弱無力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大姑母那手法,只見大姑母一手拎起他的衣襟,將他按到地上兩隻手掄起拳頭左右開弓。
很快齊南峰的慘叫聲就已經遍佈此地。
翠珠他們看著解氣,馬上回屋舍拿出瓜子。
阮眠則繼續倒酒:“如此好戲,怎能少了酒呢?”
“阮眠!!!你還袖手旁觀,你這大姑母若真讓我出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啊……!”
他還有做鬼的機會嗎?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多了,閻王爺可能就直接將他打入畜生道了。
後來大姑母酒意上頭,沒把他打死,自己醉暈了過去。
齊南峰拖著被打廢的腿,窩窩囊囊地哭著跑開。
她渾身的青筋都要爆出來!
接下來的幾日,阮眠和大姑母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地騎著大白虎四處竄。
最主要的還是去關城打點好一切。
大姑母在這駐留有一段時間,人緣好得很,用不著兩日,就已經把靠譜的掌櫃,還有小廝都找好了。
掌櫃的還是個讀書人,據說以前中舉過,可惜官場被人陷害,流放邊境十幾載,又逃入關城,靠打算盤做些活計養著。
並不是關城本地人。
情況和大姑母相似。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氣十足,摸著鬍子,客客氣氣地與阮眠招呼。
“阮娘子。”
“眠眠,這叫顧掌櫃,藥鋪交給他你就放心好了,顧掌櫃對關城鋪子可熟悉了,當過不少鋪子的掌事呢,賬本也給你算得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