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見阮眠在一旁看戲,忽然找回理智,反應過來。
“是你做的局?你就是想看我們熱鬧是不是?!”
阮眠雙手環胸,微微一笑,淡然開口。
“我只是為阿箬姑娘做了正確的診斷,也順便告訴你齊公子的身體狀況,好心讓你做好齊家斷香火的準備,我這麼好心的人,哪裡去找?”
“你……”
劉氏說不過他,盯著齊南峰那表情已經猜到了什麼。
那時猶如遭到雷劈,渾身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兒子的顏面問題她不提,她轉而指著阿箬蘭質問:“那孩子不是我家南峰的?你……你和誰懷上的賤種?!”
阿箬蘭聽到這些話,忽然冷笑起來。
她情緒穩定下來,逼近劉氏,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是啊,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你們齊家的後?你兒子都成了太監,哪有生孩子的能力啊?”
“什麼?!”劉氏頓感心胸堵住,一口老氣要上不來。
而齊南峰沖上來就要打人,不成想被阿箬蘭反扇一把:“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哪裡還有打人的能力?比起那小娘子還要柔弱一些。”她哼哧道,看到劉氏母子氣到說不出話,心裡卻是暢快!
索性敞開來說:“我阿箬蘭中意的男子,即便沒有美貌那必然也是孔武有力的男子漢。”
“你齊南峰美貌不在,又成了一無是處的閹人,還妄想我伺候你們娘兩?想的太好!”
“今日我就讓你們瞧瞧我阿箬蘭中意的男子是誰,齊南峰你睜大眼睛瞧瞧,看看你能比得上他幾分!”
說完便喊了兩句,只見人群中很快走出一個身形魁梧的糙漢子。
高大的身形區別於眾人,臂膀也結實有力,往那一站,就像一堵牆似的,看著就結實。
齊南峰在他的對比下,簡直就像一隻弱雞仔,人家一拳頭就能把他掄死。
此人就是薛老爺子他們那批流犯裡的人,平日都是打獵最厲害的,阮眠對此人也有點印象,是叫洪适。
為人仗義,曾經還幫阮眠他們家搬東西,只是沒想到會和阿箬蘭在一起。
阮眠他們來不及唏噓,齊南峰已經被氣昏了頭,當場暈死。
他哪裡會想到,當初自己也是京都響當當的美男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可如今……
劉氏更是呼吸不暢,索性一屁股坐在原地撒潑打滾叫冤了。
“天爺啊,我們家是造了什麼孽!!為何都遇上這些娼婦啊!”
一個阮眠,一個五公主,一個阮嬌一個阿箬蘭。
但凡和她兒子掛邊的女子,沒一個省心的,都是一群討債鬼啊!把他們都害得好慘!
“兒啊,你怎麼那麼糊塗!你太讓為娘失望了!我齊家也是堂堂五品官家,三代往上的祖父還是配享太廟的朝廷高官!再不濟也是高門家宅,我可是齊夫人啊,齊夫人啊!”
劉氏喜怒不定,瘋瘋癲癲地起身一遍遍重複自己有多厲害。
旁人只覺得解氣,群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心裡門清著呢。
齊家那幾個人,有哪幾個好的啊。
阮眠看熱鬧也結束了,招呼著家人回去,翠珠那顆心是從來沒有如此通暢過!
“姑娘,這就叫做罪有應得,蒼天饒過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