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早就想著,等到了武恆,讓柳護衛教教家人一些簡單的防身術,畢竟在武恆這塊地上,還是要有一點自保能力的好。
如今見瑞哥兒主動學藝,那就正好。
阮眠藉著歇腳的機會,從空間的武器庫裡挑選了幾把精美的匕首,刀刃鋒利,外觀又極為小巧,很適合做隨身武器。
就連哥哥阮青松都破天荒地想要學習武術。
他看著這一大家子人,愧疚難擋。
“眠眠,都是因為我而牽連了你們,我堂堂男子漢,到了武恆就該成為家中的頂樑柱,哪裡還能讓你這個做妹妹的,事事冒著危險幫我出頭?這一路上你已經照拂我們不少了。”
阮眠知道他是好心,寬慰他。
“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說兩家話的道理。互幫互助那都是應該的,不過你能學一些武術防身那就更好。”
話音落下之際,馬車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歡呼的聲音。
原來他們已經看到了龍昌驛站的門頭,不過擋在他們前面的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前方出現了一條冰河。
雖然都結冰了,可還是有些地方被融化,湍急的水面上布滿冰稜。
誰也不知道冰塊下面的水有多深,所以不敢貿然淌水。
思慮間,官差分頭去找能過河的地處,而阮眠他們則從馬車上下來,最大程度地減少馬車重量。
她仔細看了看那些冰塊,有一定厚度,應該能撐住,只要謹慎地走就好了。
更何況氣溫很低,冰河沒有融得那麼快。
很快官差也找到了一條適合走的路,附近除了離岸近的那處有少許的融冰後,中間層面的冰塊還都有一定厚度。
於是招呼著眾人,謹慎小心地往冰塊上行走著。
阮眠走在父母身側,盡可能地看護著家人。
殊不知緊跟著他們阮氏隊伍的伯府二爺,加快速度走到了姚氏身邊。
他毫不猶豫地搶過姚氏的帽子還有口罩,自己戴著。
姚氏下意識去反抗,不成想李茂連她的氅衣都搶走了!
冷風一吹,刺骨的寒意油然而生。
“李茂!!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姚氏上前一步,李茂竟直接拎著她的衣襟來到岸邊的融冰處,伸出一腳,想把她踹到冰河裡。
哪知那腳還沒伸出來,阮眠領先一步,自他身後將他一腳給踹進了融冰處。
只聽見一聲響!
李茂踩空,雙腳頓時沒入那刺骨的冰水裡,他倒吸一口涼氣,凍得嗷嗷叫。
前方的人看了他一眼,不敢在冰上耽誤時間,也無人來管。
李茂掙紮想出來,雲修又冷著一張臉為阮眠的腳法添磚加瓦。
只要李茂爬上冰層,雲修又是一腳將其踹進去。
李茂氣的睫毛上都掛著水汽凝結的冰渣,哆哆嗦嗦地怒罵:“王八羔子!你難道還想弄死我不成?!官爺就在這,我不信你們敢……”
話還沒說完,雲修又是一腳,他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屁股蹲。
厚實的氅衣被冰水浸濕,沉重又刺骨,尤其是那雙浸入冰水的腳,不多時就已經被凍成了冰柱子,逐漸失去感覺。
阮眠就在一旁冷冷看著他,面對他的大聲嚷嚷和威脅之語,她只輕描淡寫地說。
“官爺在,殺了你沒什麼好處,但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李茂咬牙切齒,心裡憋著一口氣:“你……你就為了護住姚氏,與我敵對?阮眠,你會後悔的!等到了龍昌驛站,你馬上就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