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擔心阮青松,想要上前阻攔。
卻被阮眠攔下:“嫂嫂,兄長知道李茂欲害你,定不會饒了這小子,作惡之人就該受到懲罰,大哥雖然不是武將出身,但好歹也是練了幾年的,李茂哪是他的對手,咱們看著就行了。”
阮眠雙手環胸,看到這亂糟糟的場章,倒也不失一臺好戲了。
翠珠更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似的,心裡暢快到不行:“姑娘,這戲唱得真好!”就是少了那麼一點瓜子磕。
阮青松下手不輕,打得李茂連連求救,可伯府那邊無人出來,就連老夫人都被這不孝兒子氣到,不管不顧。
官差那邊,只要人留一口氣,他們就不會多管。
而阮嬌也被姚氏抓撓到滿臉是血,狼狽不已。
兩敗俱傷後,接下來的幾日誰也沒精力作妖了。
因雪災問題,整支隊伍被迫在陶丘縣裡停留了一陣子。
阮眠每天都會和林知縣去城內走動,在此期間,她與酒樓兩位掌事具體地商議了下鋪子經營的路子。
直到路被挖通的那天,雪也終於停了。
寬敞的官道,都是全城人連日連夜付出的心血,眾人歡呼著,同時也意味著阮眠他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通路的當天下午,官差就通知各位準備上路。本來他們是要去冀縣驛站補充物資的,可天災這情況,前往冀縣不但沒有物資給,反倒還繞了路。
官差索性就走直路,一路往漳州山關,汝寧地帶而去。
然而齊南峰聽說要繞過冀縣走,他頓時坐不住了!
他馬上找官差質問:“我們若不去驛站的話上頭能答應嗎?!再說咱們物資本就不多,不去驛站補充,萬一死在路上了怎麼辦?”
“這裡距離漳州山關還有一些距離!而且這一地帶全部都是林區,沒……”
“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啊!”
官差頭兒滿臉不耐煩地抽了他兩鞭子。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阮眠,見他那麼著急忙慌的,不禁微微眯眼,若有所思了一會。
再次休息時,他們找了個擋風口歇腳,伯府隊伍裡又傳來了爭吵打罵,把在馬車上睡覺的阮眠吵醒了。
翠珠正好走進來,緊抱著暖爐和她八卦。
“姑娘,方才我見到姚氏和李二爺打起來了!伯府其他人都不管,就任由著兩口子吵。你說那李二爺都被咱們大公子打成了那樣,竟然還有力氣把姚氏打得鼻血直流的。”
“可把他給能耐的!不過那姚氏也不是軟柿子,我看……”
話還沒說完,他們的馬車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下!
翠珠連忙下車,阮眠掀開簾子一看,好家夥,這兩口子打架打到他們這邊了。
只見李茂就跟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只要誰敢阻攔,逮誰咬誰,不知道從哪裡撿來棍子,與姚氏兩人相互對打。
李茂到底受了傷,竟被姚氏打倒在地。
阮眠毫無阻攔的意思,甚至將自己的馬車趕遠了一些,省得讓自己馬車見血。
旁邊兩伯府裡的婆子指責起來。
“阮娘子!都打到你這了怎麼也不見阻攔一下,萬一出人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