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事做,時間就過得更快了。
眼看他們走走停停一天一夜又過去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冀縣境內。
只要過了那條大河,對面就是陶丘鎮,算是正式進入了冀縣。
可當他們來到橋梁那頭時,赫然發現橋梁旁立了一塊告示牌。
原來是接連寒冬,把橋梁凍壞了,這下誰也過不去了。
官差的臉色都變黑了,忍不住咒罵起來:“他孃的,倒了八輩子血黴才來押送這一趟,幹完這差事,這輩子都不想幹了!”
阮眠走至江邊,看到那緩緩流動的河水直覺不太妙。
照這樣的天氣冷下去,這河怕是要結冰,若等結成厚厚的冰塊能走過去的話,可能他們要多等一些時日。
這邊沒有任何遮擋風雪的地方,隊伍裡的那些人肯定撐不了那麼多天。
所以趁著現在能過船,要早點過去才行。
她正要和官差商議,忽然看到有個頭戴鬥笠的男人沖她吆喝。
“過河啊過河,最後一趟,不走就沒船了!”
聽聞此話,那官差趕緊叫住他。
阮眠看了一眼他的那艘船,不算小,一趟將他們都拉過去倒是沒問題。
於是看向船家說道:“船家,送我們過去多少銀子呢?”
那船家笑了笑,伸出四個手指頭,官差罵罵咧咧但又不情不願地掏出四百文錢,沒想到那船家竟坐地起價。
“四十兩。”
“四十兩?!你這人坑到老子頭上來了?信不信我宰了你?”
“誒誒誒官爺,咱們都是正經做生意的人,船上還有我弟兄呢,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都得凍死在這!”
“更何況現在日子都不好過呢,要你們四十兩都便宜你們了,你看看你們這麼多人,實在不行……”他笑盈盈地看向阮眠,伸手摸了過來:“讓這小娘子陪我一晚也可。”
阮眠嗤笑一聲,爽口答應:“別說四十兩,四百兩我都給你,讓大家上船。”
官差見她那麼大氣,知道她有錢,毫不猶豫地招呼隊伍裡的人上了那艘船,連帶著馬車都給拉了上去。
上人期間,那船伕還賊眉鼠眼地打量著阮眠。
見她一臉淡定的模樣,心裡倒有些發怵。
但還是見錢眼開,等船開到了江中間,船伕見阮眠一個人站在甲板上,頓時心裡起了歹念。
然而阮眠先找到了他。
船伕見她來得正好,笑盈盈道:“小娘子,可是有什麼……”
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腰腹間被抵了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只隔著一層衣服,但凡阮眠往前一捅,他就能一命嗚呼。
男子頓時認慫,嚇得雙腿發軟:“女俠,女俠饒命,我我我……我……”
見他都結巴起來,阮眠也無語,本以為是個刺撓頭,結果是個小嘍嘍。
不等她開口,那男子就已經主動求饒:“我不要你們錢,我不要了還不行麼!”
阮眠揚起一個笑容,不慌不忙地開口:“我這人呢,最痛恨的就是言而無信的。”
話音剛落,那男人忽然看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往前一探身子:“糟了!這河面在結冰啊,女俠,我……我得喊人破冰才是啊,不然咱們得死在這塊了!”
這時阮眠也注意到,河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凍結,這也難怪,船隻走了半天也才到江面的一半。
見此,阮眠摸上玉鐲,從空間裡拿出了不少兵器利刃等工具,那男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到那些工具一股腦地從天而降,掉落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