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倒也不勉強,只是在遞給他行囊的同時,往他的腰帶間不經意地塞了剩餘幾片。
然後告訴他:“我需要你把這些行囊裡的東西,送到京都的丞相謝淮安手裡。這裡面事關邊關糧餉之事,還有輝城貪官一案,牽連眾多,所以越快越好。”
柳長青聽到事關重大,臉色更是緊繃:“這事我一定會替娘子轉達。”
阮眠微微一笑,起身道:“此事不必著急,等明日吃完早膳再出發。”
話音落下後,齊南峰不知道從哪裡收到的訊息,瘸著一隻腳飛速走來,指著兩人,冷笑道。
“好啊阮眠!原來你們一早就暗通款曲!所以他就是你要與我和離的理由嗎?!”
聽到這番話,柳護衛立刻起身,剛要開口卻被阮眠攔下。
“不用你管,我來。”
說完便徑直走到齊南峰面前,見他滿臉淩厲,她忽地從衣袖裡抽出匕首!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了他的外套,嚇得他連連後退,話還沒說出來,阮眠又反手用刀柄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
“邦”的一聲,差點讓他眼冒金星。
下一步,阮眠又起手沖他下身砍去。
齊南峰嚇得慌忙捂住襠部,連滾帶爬怒喊:“你這賤人!賤人!遲早得遭報應!!”
阮眠見他那慫樣,嗤笑起來。
目光冷然道:“你先在外面沾花惹草,還有理來無端指責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再招惹我,讓你這輩子都當閹狗。”
畢竟齊南峰是親眼見過她殺人的,這會當真被她嚇到,臉色青紫地慌忙跑出。
遇見了劉氏後,咬牙切齒道:“那阮眠與先前府上柳護衛有私情,為何你們沒有發現?”
聽聞這話,劉氏一臉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你說什麼?她和那個柳護衛??”
見劉氏一臉懵,齊南峰懶得和她說話,但心裡已經埋下了一根刺。
得虧他當初還對阮眠起了憐憫之心,想著她若是回頭是岸,答應和自己重新在一起,那他就好生待她。
如今,連綠帽子都被戴上了,等到了那一天,他要狠狠羞辱她至死!
讓她和她阮府所有人都後悔莫及!
殊不知,阮眠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安頓好家裡人後,次日一大早又被官差叫去通路。
不過這次難度小了不少,而且雪也逐漸停了。
只是那天空沒能放晴,官差頭兒糾結著今日要不要走,與驛站裡頭的官差商議了一番後,為了按時達成任務,他們還是決定盡快上路。
冬天本就下雪不止,不可能因為一兩場雪就耽誤行程。
於是驛站又派了一個披甲士,為他們在前頭引路。
但出發前,驛站裡又送來了一批人。
是近十名男丁,他們坐在囚車上,被趕馬差爺從囚車上拉下來,為首的那人,竟是伯府的二世子,李明。
李慎因為散播流言,禍亂朝綱,證據確鑿,被斬首示眾。
李明一行人則勒令與此隊一同流放,這不,京都的衙門差人快馬加鞭把人送過來。
李明一出現,伯府那群女眷就跟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哭著喊著前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