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不忘告訴他:“我寧願拿去餵狗,我也不會給你。畢竟,一條好狗可比你有用多了。”
短短一句話,讓齊南峰渾身刺痛起來。
他的後槽牙都要被咬碎了,難以置信地盯著阮眠離開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當初那個在家替他守寡,任勞任怨的女子,如今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該不會是換了個人吧?
他難以置信。
而此刻這事沒有消停,驛站外面又傳來了動靜。
“賤人!賤人你還想往哪跑呢?我告訴你,我可是老爺的女人,你竟敢偷我老爺身上的錢袋子,看我不抽死你!”
外面鬧哄哄的,引起阮眠的注意。
不僅是她,就連官差,還有幾個看戲的婆子都忍不住走了出去。
沒想到朝驛站氣喘籲籲跑過來的人,竟然是滿身狼狽的齊琳。
她還穿著那套入府的衣服,雖然此刻已經狼狽,但露胳膊露腿的,叫那些婆子好生嫌棄。
紛紛議論起來。
“哎呀看來那賀嬤嬤說的真沒錯呢,這個齊家姑娘真是不要臉,你瞧,這不就是穿著之前那群女子的衣服,想混入知府引誘官爺,好逃出流放隊伍呢!”
“好好一黃花閨女,竟想出如此不知羞的辦法,那劉氏教的好女兒啊。”
“可不是麼,還偷了人家東西,都被人追到門前來咯!”
劉氏也循著聲音過來,見到是齊琳,連忙上前:“琳琳!我的女兒啊,你到底去了哪裡啊,可叫母親一頓好找!”
追來的那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立馬意會過來。
她哼哧起來:“原來是個流放犯人?”
說著便朝走來的官差揚言道:“官爺,你們這賤犯可是到了我府上,趁我老爺被害,偷了我老爺的錢袋子跑了。那裡頭有不少值錢的東西,都是我家的!還不速速讓她交出來!”
阮眠眉眼微動,看來,齊琳是趁著混亂之際,偷了東西逃出知府。
卻不料被這位……不知是知府姬妾,還是正妻的女子抓包,一路追過來。
此刻齊琳還死咬著不鬆口,沖她低吼。
“那東西又不是你的!再說知府都被人扒了皮掛城牆示眾了,你來要挾誰呢!你不過也是一個罪臣家眷,就不怕被巡撫抓了去流放!”
女子一聽,憤怒不已:“你竟敢詛咒我?”
說著便左右環視,阮眠見狀,摸出一個碎銀子,朝一旁的官差遞過去。
隨後又使了一個眼神。
官差立馬意會,二話不說,轉頭將馬廄裡那桶馬糞遞到女子身邊。
那女子隨手抄起桶子,毫不猶豫地將齊琳從頭到尾澆了個底朝天!
頓時那燻人的氣味沖鼻而來,眾人紛紛捂起鼻子,滿臉嫌棄地連連後退。
就連劉氏都退避三舍!
而齊琳愣在原地,剛要張口,鼻頭上的馬糞就正好落到嘴裡。
引起旁人鬨堂大笑。
那女子好生解氣,雙手叉腰指著齊琳罵了個透出來,讓那嘴巴向來厲害的劉氏都難以回駁。
齊南峰更是覺得丟臉,面都不露。
齊琳眼巴巴著要和母親他們求救,轉身一看,卻發現背後身無一人。
她情緒忽然失控,沖著劉氏喊起來:“母親,你都不幫我嗎?!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