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雙手一攤,停下腳步來:“你如果還嫌不夠的話,我可以考慮再去掰折他。”
劉氏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
“賤人,枉我那麼信任你,我和你拼了!”
她自以為用木釵拿捏了阮眠,讓她憋屈服軟,卻不成想被她倒打一耙,讓南峰傷上加傷。
可就在此時,一名官差快步走過。
“齊家那大姑娘有訊息了!”
聽到這話,劉氏哪裡還有心思和阮眠拼命。
轉身便跑到官差面前,連忙詢問:“官爺!可是我小女有訊息了?她現在在哪?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官差被她問得煩躁,一把推開她,只對頭兒彙報。
只見他拿出一張繡花帕子:“頭兒,這應該是她的物件,下面還繡著名兒呢。我們沿著物件附近尋找,發現一些拖拽的痕跡,若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被那些乞丐給帶走了。”
“你說什麼?”
劉氏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拿過那個帕子,嗷嗷哭出聲。
“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啊!我的女兒啊!”她抱著官差的大腿,磕頭相求,“官爺,我女兒被乞丐帶走,豈不是兇多吉少!你們一定要找到她才行啊!”
官差一腳踹開她。
“去找什麼!一個流放犯人在路途中下落不明,這是誰也無法控制的事。難道還要因為她一個人,耽誤了整支隊伍的路程嗎?”
他目光冷冽:“若不在規定的時間趕到武恆,咱們這麼多人頭都不保!滾!”
如今他們已經耽誤了一天,這個時候本應該到了驛站,如今倒好,耽誤的時間,也只能再加快速度了。
所以官差通知下去:“四個時辰後就出發!”
隊伍頓時沸騰起來:“那豈不是天都未亮?”
“咱們摸黑如何趕路啊官爺?”
但回答他們的,則是幾鞭子下來的鞭笞聲。
誰也不敢多言,只能盡快休息好。
而劉氏哭哭啼啼地來到齊南峰身邊,抖著聲音說:“南峰啊,你妹妹說是被那群乞丐帶走了!她一個黃花閨女,被那些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我也去死了算了!”
齊南峰疼意未消,被她這麼一哭,人都要裂開似的。
忍不住怒吼起來:“愚蠢至極!!”
劉氏被嚇了一跳,委委屈屈地滿臉湧淚,隨即齊南峰又壓低聲音。
“之前我和你說什麼了?那群乞丐就是我的人!琳琳在他們手裡不會有事,我方才已經落了信件在草叢,也做了暗號,他們會把琳琳安然送回下一個驛站,死不了人!”
低吼完又想起齊琳的那句話,如今他也忍不住吐槽:“哭哭哭,就知道哭!”
聽到女兒無事,劉氏自然也就不哭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麼,南峰,母親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若不是那小娼婦,你的腿傷又何至於此?等我們到了驛站,母親把你囚車暗格裡的那些銀錢拿了,去找個郎中給你看傷。”
齊南峰也是沒想到,自己這腿傷,被阮眠越治越疼,以前還能走路,現在連碰都不能碰地。
只能找一根粗木棍,在下人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艱難行走。
他讓劉氏去暗格裡翻找了藥瓶子,好在出發前做些準備。
由於要提前出發,小憩三個時辰阮眠就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