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一聽,連忙點頭:“知道了。”
翠珠笑盈盈地解釋:“小姐這招,就叫收買人心!”
阮眠把鹹粥端到郭勇面前,郭勇只覺得她是個有眼力見的,態度自是客氣。
阮眠順勢多問一句:“官爺,齊府男丁都送到了咱們的隊伍裡,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等會不走官道了啊?”
在原書中,阮眠隱隱記得有個流放情節,就是因為囚車在隊伍裡,人數過多,走官道怕沖撞,遂在某些特定的路只能走小道。
所以她便多留了個心眼。
答案果然如她所料:“阮娘子細心,從這到下一個驛站,中間商道官道都是一起,咱們流放隊伍是要避開的。
等會起程後,就該往東邊的小道上走了。”
順著郭勇的目光,阮眠看了一眼東邊方向,那邊道路痕跡少,雜草居多。
心中有底後她折回隊伍,藉著去方便的藉口,從空間裡取出了一些工具。
大部分都是當初在齊府兵器庫裡拿的一些簡單工具。
她放到行囊中後又發給了阮府裡的人,幾乎每人都有一把匕首防身。
當她把匕首交到哥哥阮青松手中時,阮青松皺起眉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妹妹。
“眠兒,沒想到你考慮得如此周到,連這些都帶了。以前我竟不知道你是那麼細心的人。都怪我,當初我應該再細心一些,早點看穿齊家為人,阻攔你和……”
“哥哥,流放之路艱辛險阻,先前有大人照拂,我們才得以帶這些東西到身上,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的。至於從前那些事,如今都過去了,現在家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小道上的未知因素多了去了,更何況還有突然加進來的齊南峰,阮眠總覺得他會攪事,提前提防著也不為過。
而此刻,劉氏端著那碗菜湯,流著眼淚艱難地伺候齊南峰喝下去。
他被打到動不了,雙腿都負傷。
連著餓了幾天,菜葉子湯都吃了好幾碗。
看他這樣,劉氏哭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南峰,你說這……這可如何是好,為何公主都不替你求情,眼睜睜地看著你淪落至此!她不是喜歡你麼!”
齊琳受夠了劉氏哭哭啼啼,煩躁地低吼:“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哭能讓哥哥出來嗎?!”
“我……我連哭都不能哭了嗎?!”
劉氏心心念念女兒,結果還被她如此吼,心下更是委屈,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齊南峰也被哭到頭昏腦漲,只好強忍著難受,沙啞道:“別哭了,他們阮府的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聽聞這話,劉氏立刻收了聲:“南峰,你……難道有什麼辦法?”
齊南峰深吸一口氣,側過身子,壓低了聲音。
“等夜晚時,去我囚車下面,開啟裡面的暗格,裡頭有一些幹糧和錢財。還有,東邊小道上有我的人。”
劉氏瞪大雙眼,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敢讓別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南峰,你早有準備?!”
齊南峰冷哼一聲,虛弱道:“只有除掉阮氏,才能狠狠地出口惡氣。”
除掉阮氏,這不僅僅是齊南峰想要的,更是劉氏母女巴不得的!
阮氏帶著那麼多物資,除掉了他們,那些物資也都是他們的。
吃好的,穿好的,就連那牛車,都將歸他們所有,到時候也不用走路了!
想到這,劉氏臉上一掃陰霾,笑容掛臉,渾身充滿幹勁,連腿都不疼了。
再次啟程時,牛車要卸了,等到了大道才有餘地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