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準備上香的時候,突然間一名暗衛上前一步恭敬地彙報道:“世子爺,請容卑職稟告一件事。剛才,我們在寺院外發現了容貴妃的弟弟戚文才的身影。此人行為極其詭異且形跡可疑。所幸發現及時,在我等的驅趕之下,他已經遠離此地了。”
“做得很好。”
傅昱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而冷冽起來。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對他毫不留情、甚至幾次三番想要加害於他的姨母來。
正是由於這種種原因,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某個想法。
終於,在完成了所有的祭拜儀式後,傅昱領著宋綰綰來到寺內一處安靜的大槐樹底下坐了下來。
此時四周鳥鳴清脆,空氣清新宜人,實在是難得的好時機。
“綰綰妹妹,”傅昱突然開口說道,“我會很快去你們家商議婚期事宜的。”
對於傅昱來說,只有早日迎娶到眼前這位溫婉可人的女子為妻,才能夠讓自己徹底安心下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對心愛之人不利了。
聞言,宋綰綰嬌羞地低下了頭,臉上浮現起兩朵紅雲,整個人就像是傅開的花朵一般美麗動人。
“瑾哥哥您做主便是。”
她的聲音雖小卻異常溫柔堅定。這句話彷彿觸碰到了某根弦線般,頓時令得傅昱心跳加速不已,連臉頰也跟著熱了起來。
面對著這樣一個單純而又美麗的女孩子,就連平時總是處事冷靜淡然的他也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將視線移開,同樣害羞地低下頭去了。
“我害怕你的嫡母會有別的主意。戚文才不是個好人,他行事一向陰險狡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落到他手裡。”
傅昱焦急地解釋道,眼神裡透露出對她的關切。
“謝謝瑾哥哥相助。”
宋綰綰低聲說道,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彷彿在這艱難的處境中找到了一束光。
五月科舉結果公佈時,傅昱取得了第二甲第六名的好成績。
年輕有為的新晉進士,在眾多參加考試的人群中脫穎而出,成為了許多人羨慕和敬仰的物件。
五月初十這一天,安國公府為傅昱辦了傅大的婚禮,場面熱鬧非凡,賓客盈門。
現在郡王府裡只有宋綰綰這麼一位千金了。
但好景不長,她的叔父宋成淳竟然來到王府,企圖逼迫王妃收養他們家族中的某個孩子作為繼子。
王妃聽到這個提議後怒不可遏,氣得臉色蒼白差點暈倒過去,還是在一旁伺機而動的宋綰綰勇敢地上前擋駕說道:“叔父,請問您考慮過沒有,我的父親正當壯年,雖然現在膝下無子,可是你怎麼就能肯定以後他就不會再有其他兒子呢?”
被這樣一說,宋成淳頓時愣住了,他似乎沒有想到侄女會以這樣的方式回應自己。
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大聲反駁:“你說這些有什麼根據嗎?你父親修道多年,已經很久不曾近女色,怎麼可能還有機會生下其他的孩子!”
面對叔父氣勢洶洶的態度,宋綰綰依然保持著冷靜,“叔父,您這話就有些偏頗了。誰又能預料到未來的事情呢?說不定哪一天父親突然改變主意回歸正常生活,並決定再生幾個孩子呢?況且這件事本身父親並不著急,母親也不急著找繼子,為什麼偏偏是叔父您如此急於促成此事呢?外界之人也許還會誤以為您對我們郡王府財富有所覬覦,想要透過這種方式把您家裡的某個小孩弄進來當繼承人。”
說完這番話,宋綰綰靜靜地注視著對面滿臉通紅、語塞不已的叔父,等待著他的反應。
“哎……你這是哪裡的話!我絕對沒有這種心思。”
宋成淳急忙擺手辯解,“我只是出於對我們宋家未來的長遠規劃才提出了這個建議,真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
但宋綰綰卻直接打斷他說:“好的,我會記下來的。哪怕是我父親到了年老的時候,依然沒有其他的子嗣,我也絕對不會誤會叔叔您想把自己的孩子帶進來的心思。”
“你……”
宋成淳指著宋綰綰的鼻子,氣得臉色鐵青,一時之間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汝南郡王聽說了這件事情後,為了防止外人因為嫉妒而心生不滿,幹脆利落地決定將府中過半的財富全都贈予宋綰綰,作為她的嫁妝。
郡王妃大概是因為這件事,心中的怒火與憤恨愈演愈烈,身體狀況也因此變得越來越虛弱。
李氏因為此事,在王府中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她也得以更多地參與到家族大事的決策中來,幾乎掌握了家中所有的大小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