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之處,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所以我就不顧他們的阻攔走了進去,對吳氏說了一些禮節上的事情。誰知道,她不但不領情反而拿著剪刀朝我攻擊。在慌忙躲避的時候我的手就被劃傷了,這明擺著是要我的命啊!”
說著,她的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淚水不停地流淌在臉上。
“這種事情完全是你自找的好吧?”
傅知遙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開口說話時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與責備。
這句話讓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中的趙曼香瞬間愣住了,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般地清醒過來。
片刻之後,她再次轉過頭去對著國公夫人抱怨:“娘啊,您可不能就這樣置之不理呀!難道世子爺真的要把那個妾室當個寶貝一樣寵愛,甚至都不在乎我這個正室了嗎?!”
“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嘛,人家喜歡清淨,不喜歡被人打攪。”
傅知遙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似乎能夠穿透人心,“你覺得這是理由嗎?”
“可是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問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而已,根本就沒有去打擾她。”
趙曼香急忙辯解道,同時用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既然對方已經明確表示不想讓你進去,為什麼還要強行闖入呢?這麼做怎麼能怪別人生氣甚至是反擊呢?”
傅知遙仍舊冷冰冰地質問道。
“但是如果連一個小侍妾我都無法管束的話,那麼我身為正房的意義又何在呢?!”
趙曼香覺得自己實在是受了太多委屈,於是忍不住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我看是因為溫竹平時太過溫柔順從,所以才給你造成錯覺,讓你以為所有的側室都會像她那樣聽話順從?”
傅知遙用近乎冰冷的聲音反問了一句。
“我……”趙曼香抽泣著說,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滴落在地,“這怎麼能怪我?!有哪個侍妾敢這麼囂張的?!她簡直是在無視我們整個府上的規矩。幸好劃得不深,只是皮肉傷而已,要不然今天我就死在她手裡了。”
國公夫人嘆了口氣:“曼香,新來的吳氏的確不太懂規矩,可能是鄉野裡長大,不懂得如何尊敬主子。等會兒我去月霞院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並向你賠禮道歉。”
“嗯。”
趙曼香一邊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珠,一邊微微點頭應答,心中雖仍有怨氣,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用麻煩母親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傅知遙沉聲說道,眼神堅定,“我一會兒就去月霞院找她談一談,好好跟她講道理,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
“行吧,但她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我是不會同意放過她的!”
國公夫人瞪了兒子一眼,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是,我保證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傅知遙低頭答應道,對於母親的擔憂表示理解。
“曼香,既然那吳氏這樣的個性如同未馴服的烈馬一樣,一時半會恐怕很難改變。這樣吧,暫時你還是別見她的好。我會讓下人們多盯著點她,等時機成熟時再讓她過來學習一些必要的禮數。等學乖了以後再由你親自教導差遣吧。”
國公夫人用柔和的聲音安慰著趙曼香,試圖平複她的心情。
“嗯,謝謝母親替我著想。”
趙曼香再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