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滿是憂慮。
溫竹洗完澡後,感到一陣疲憊襲來,便早早就上了床。
想到新來的那位出身清白,一到這就受到了四個僕人的服侍,顯然是得到了傅知遙極大的重視。
溫竹明白,自己的身份畢竟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妾,根本沒有什麼資格去爭風吃醋。
因此,她只能繼續扮演好這個溫柔的角色,不再去爭取些什麼。
因為她是長子的母親,這一點至少讓傅知遙還不會完全不理睬她。
正當溫竹在昏昏欲睡之際,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淡淡香味飄來,緊接著一個人影悄悄來到了她的床邊。
來人輕手輕腳地走到溫竹身旁,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香味,讓她立刻醒悟過來。
“溫竹,溫竹。”
傅知遙輕輕呼喚著,聲音中帶有些許溫柔和期盼。
溫竹假裝沒聽見,眼神飄向別處。
傅知遙坐在床邊,慢慢彎下身子靠近她,輕輕伸手捏住了溫竹的鼻子。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頑皮,但同時也有幾分堅定。
感受到突然而來的呼吸不暢,溫竹立刻做出了反應,裝作剛剛從夢中蘇醒的模樣,一邊費力地推開了傅知遙那隻搗亂的手,一邊用睏意十足的聲音抱怨道:“世子爺這是做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人家的好夢。”
面對她的不滿,傅知遙輕聲詢問起來:“你怎麼不等我就自己先睡下了呢?”
聽他這麼一問,溫竹轉頭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傅知遙,語氣中帶出了些許不滿地說著:“我還以為今夜世子爺可能會留在月霞院休息呢,沒想到原來還記得這裡有個人還在等你啊。”
看到眼前人的反應,傅知遙挑眉問道:“這是生我的氣了嗎?”
說完,還不忘用手輕輕掐了一下溫竹腰間柔軟的部分作為示好。
“奴婢哪敢隨便生您的氣呢?”
嘴上這樣說著,可行動卻與之相反——只見溫竹賭氣回轉身子朝著牆壁的方向去了,彷彿是要用這種方式表明自己的態度似的。
自那件事情之後,溫竹心裡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們雖然不喜歡個性過於強勢的女人,但他們更不願意見到一個連醋都不會吃的女性形象。
有時候,在合適的時候表現出一點點吃醋的樣子,在男人眼中反而是情趣所在。
察覺到了身邊人的情緒變化,傅知遙笑著開口評論道:“看來你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呀。”
說著話的同時,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溫竹的一隻腳踝,將對方拉到自己的身側,並且翻身與溫竹緊密相貼在一起。
隨著兩顆心距離的逐漸拉近,原本還在賭氣的少女也開始慢慢變得溫柔起來,先前的那些不愉快彷彿瞬間煙消雲散。
待一切都平息下來後,這對年輕夫婦並排躺在床上,互相望著對方的眼睛。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傅知遙懶洋洋地說起了吳靜萱的故事:“其實吧,這吳小姐原本是嶺南六江堡某位鄉紳家的女兒,後來因為她家裡揭發了當地某些官員的行為問題導致全家慘遭不幸,唯有吳靜萱一人逃了出來,撿回一條命。”